左小刺挠着额头,一脸不解地看向游清微,问:“我的智商有题目?”她从游清微的手里接过那枚珠子,看了看,说:“像是烈火烧出来的琉璃,但仿佛不是禁止鬼怪的纯阳东西……呃,珠子。”
她调好墨,拿起符笔筹办画符,想了想,又跑回屋去把螭龙八卦盘抱出来掂在脚下,复兴手拈诀腾空画了一道太极,以太极镇身又掐着诀来了通太极无极阴阳借法,这才提笔划符。
游清微起家去把左小刺的背包提了过来,将左小刺的东西从背包里清出来,把路无归的那些法器包含螭龙八卦盘都放了出来。她对路无归说:“本身性命攸关的东西,本身收好。”她顿了下,说:“转头我们还要回柳平村安葬我爷爷和我爸,鬼道三人还要修墓,你把螭龙八卦盘贴身放,好防身。”
游清微把那几颗珠子裹起来塞给路无归,说:“这东西对你有好处,你如果晓得如何接收它,就把它用了,如果不晓得,拿此中最小的那颗给我,我拿去找鬼叔他们互换接收体例。”
游清微上前两步拦住鬼眼老头,立在鬼眼老头的跟前看着他。
手上拿着旱烟的鬼眼老头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路无归,连烟灰掉下来都不晓得。好一会儿过后,他扭头看看内里的太阳,又再看看路无归,又再看看太阳,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重重地“咳”了声,问:“小丫头,你明天捧返来的骸骨是你的吗?”
左小刺秒懂!她想到了她俩之前中恶毒的事,看来这珠子对鬼的杀伤力比恶毒对人的杀伤力大很多。
游清微噎了下,在考虑该如何跟路无归说。
下午四点多,左小刺和薛元乾返来了。
路无归斜眼看看左小刺,又看看游清微,说:“这是获得香火供奉、长年行走在阳光下的大鬼接收到的香火和阳气凝出来的。这个打在那些比较弱、扛不住阳气的鬼身上能把它们烧死。”
落日斜斜地照进屋子里,屋里的桌椅货柜拉出一片暗影。阳光洒落在路无归的背后,如同照在透明玻璃上般直接透了畴昔――她没有影子。
左小刺又取出一个红起来的红布,说:“装骨灰的时候,我们发明了这个。”她摊开手,展开红布,暴露几颗大如食指粗、小如米粒、大小不一的几颗色采斑斓、晶莹剔透仿佛五彩琉璃的珠子。
路无归刹时想到鬼村祠堂里那些被封在陶瓮里的鬼,从速把螭龙八卦盘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出声了。那神采,分外不幸。
路无归一点睡意都没有,精力实足,特地是游清微那贴在耳边的呼吸声和香香软软的身子让她总感觉内心痒痒,手也痒痒的。她见游清微睡得沉,感觉本身必定吵不醒游清微,因而悄悄地伸过手去拉住游清微的手。
左小刺无语,说:“从你脊椎骨里烧出来的东西,当然是你的。”
路无归把螭龙八卦盘给她意味着把命交给了她。
路无归问:“为甚么呀?”
路无归昂首,挑眉看向游清微,说:“我晓得你在哄我。”
游清微沉默半晌,问:“这个对你有防碍吗?”
路无归忙着画符,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下认识地回了句:“要用螭龙八卦盘布阵才气画。”
游清微非常恭谨地抱了个拳,弯道行了一个大礼。
游清微听着路无归那高傲自夸的语气有点莞尔,但更多的倒是心伤,想笑,又更想哭,终究只能沉默着、冷静地收下了那几枚珠子。
路无归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好吧,信你。”她把螭龙八卦盘塞到游清微的怀里,说:“你帮我收好,没螭龙八卦盘的话,我扛不住阳气画不了阳符。”
路无归为她而死,身后还把性命相依托的螭龙八卦盘交给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