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辛苦你了。”秋画将茶壶放在桌上,将内里的汤药倒在碗中,递给沈芮歆。
实在是太像了,的确一模一样。
出了戚安侯府上了马车,沈芮雪天然是与老夫人乘坐一辆,沈芮歆与沈芮月坐一辆马车。
沈芮歆侧身躲开,“听人说用蛇泡药酒结果最是好,便想尝尝。”
戚安侯府老夫人只要现在沈芮歆的爹沈侯爷一个儿子,三年前沈芮歆回沈家时,赶巧老侯爷归天,她爹担当侯爷的爵位,全部戚安侯府跟着守孝三年,半月前才出孝期。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毕竟不是在老夫人身边养大的,就算她费经心机给她寻药医治老寒腿,也抵不过人养在身边的孙女的一句撒娇。
俗话说得好,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守孝这三年她但是忍了又忍没有辩驳过一件事,大夫人和沈芮雪可没少坏她的名声,想嫁好是不成能的,但决不能被大夫人摆布。
沈芮雪皱了皱眉头,她不是把她誊写的佛经都弄脏了吗?
“大姐姐。”沈芮月规端方矩施礼。
秋画将被弄脏的宣纸收起来,神采带着肝火,三女人越来超出度了,“咦,女人?”
方才沈芮歆那模样,与沈侯爷的确如出一辙,不愧是父女。
沈老夫人也是一顿,方才莫不是她听错了?这个大孙女儿喊她甚么?
一听到蛇这个字,沈芮雪尖声大呼躲开,仓促进了晖春苑,仿佛前面有猛兽追逐普通。
昂首看了眼坐在炕上的老夫人,对于她怀中那鲜艳欲滴嘤嘤抽泣的少女,沈芮歆自发忽视掉,上前施礼,“拜见老夫人。”
她如何也是堂堂侯爷的女儿,那些人也不敢。
跟在她前面跟着施礼的沈芮月整小我都傻了,倒也不至于真的傻了,拿眼睛看了看沈芮歆的后背,忙道,“孙女儿给祖母存候。”
沈芮歆与沈芮月相视一笑,两民气照不宣进了晖春苑。
沈芮雪脸上天真烂漫,瞥见沈芮歆手中的木盒便要抢,“大姐姐这是甚么?”
孝期一过,第一个相亲会老夫人自是不肯意错过,沈芮歆眼瞅着要十八岁了,沈芮月虽说是庶出,却也十七岁了,最小的沈芮雪也有十五岁该说亲了,这事拖不得。
久而久之就有了个奇特的庙会,那便是每月十五各家夫人带着自家的公子女人去庙会,说是去赶庙会,实在就是一场大型相亲会,如果看对眼了就去与对方的家长体味体味,两边都对劲那么这件事就成了。
拿上抄好的佛经带着秋画到了沈老夫人的晖春苑,门口赶上结伴而来的二女人沈芮月和三女人沈芮雪。
明姻寺是晋国驰名的姻缘寺庙,在那儿求姻缘求子的都很灵验。
那一声老夫人喊的不卑不亢,本来屋里低着头的丫环婆子都昂首看了一眼,又将头再次低下。
本来这些事应当身为侯夫人的怡安郡主来弄,传闻就在前几天,怡安郡主查出身孕了,老夫人就盼着她肚里能蹦出个孙子来,可不敢让她劳累了。
在守孝期间,与她定了娃娃亲的永安侯府世子因为她克亲的名声传出去而退亲,传闻永安侯府世子在她回到晋城以后接连出事,这才挑选退亲,她克亲克夫的名声就这么传出去了。
秋画非常心疼,女人在李家可从未受过这些苦,回了沈家反而到处谨慎,就怕哪儿又惹了人,回沈家满打满算已经三年多了,这三年女人大半的时候都是在佛堂度过的,各种名头都给女人按上,好不轻易从佛堂出去没几天,又被害得再出去。
“嘘。”沈芮歆给秋画做了个消声的行动。
沈芮雪瞪了一眼沈芮歆,挽着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道,“祖母,雪儿是替你抱不平嘛。”
“大姐姐你如何了?这是祖母啊,你如何能够喊祖母老夫人呢?”沈芮雪一脸不成置信,“大姐姐,是雪儿弄脏了你的佛经,你有甚么气就冲雪儿发,雪儿绝无半句牢骚,你如何能够寒了祖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