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听了眉头微皱:“出了何事?何人要打杀她?”
桓宣神采有些丢脸,倒是挥了挥手,让孟洛退下了,他与谢凡向配房而去。
“阿洛,”桓宣倒是抬眼望住她,“明日随我去南郊骑马打猎。”
谢凡这一刻真的信了她的话,因为孟洛提到桓宣时竟然安静如此,眼中波澜不惊,恍若古井幽深不成测,竟然叫他都生出几用心悸,对这位貌不出众的侍婢更是生起切磋之心。
谢凡戏谑地一笑:“敬慕你桓五郎风韵之人,故而岂能许你有女子近身,自当打杀了以绝后患。”
孟洛缓缓退出一步去,低声道:“婢子身份寒微,只愿留在郎君身边服侍,并不敢有非分之想。”她此时只是桓宣身边一个卑贱寒微的侍婢,不管是桓宣还是面前这个谢凡都是招惹不起的,只要极力退避开去,才气不会变成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的玩物。
他靠近孟洛身边:“我看你清楚就不是宣郎的姬妾,为何要白白担着这名头,哪怕死也不肯廓清了,莫非你果然倾慕宣郎至此,宁死不折?”他的呼吸之声就在孟洛耳边,眼睛倒是一转也不转地望定了孟洛。
晚间,桓宣的配房里,孟洛谨慎翼翼地放下青纱帷幔,将放在榻前的青瓷香炉陈香灰烬拨弄出来,点上沉檀香,掩上炉鼎,这才向着灯下翻看书卷的桓宣欠了欠身,欲要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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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凡收起先前打量孟洛时专注的目光,大笑一声,道:“本日怕是你要好好谢一谢我,若非我来蔚然轩邀你去南郊骑马出行,只怕你这贴身侍婢就要被打杀了,岂不是叫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