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拓拔烈与几位亲信将领正在商谈第二日进宫祭奠先皇之事,他们方才回平城,对于朝中局势并不清楚,拓拔殷与拓拔衷之间究竟是何景象也只能猜想,这让拓拔烈很有些不放心。
婉娘心头一喜,忙恭敬地俯下身:“来的那位郎君自称姓谢,是南晋谢家之人。”
还不等拓拔烈开口,孟洛欠身又道:“郎主固然才回府,车马劳累,但有一处倒是不得不去的。”
孟洛挥退婢女,在上席坐下:“你来见我有何事?”前倨后恭,岂能是至心。
“依洛看来,二殿下一定至心就肯称臣,不过情势所迫,而此次大殿下让郎主带诸将入宫祭奠,只怕是早有筹办,难保不会有凶恶。”孟洛考虑着道,她进城之时瞥见了拓拔殷的眼神,那边面不是像他表示出来的臣服,而是深藏的阴暗和冬眠,看向拓拔烈市更是有一股杀意。
她并不等婉娘回话,径直翻开门,大袖飘摇向着外边而去。
苏忠是个直性子,听得这话更是按捺不住:“那该如何是好?如果明日我等不随主公入宫,只怕大殿下与二殿下一定肯承诺,何况主公一人入宫,更是凶恶!”
她向着拓拔烈道:“明日郎主只要带上几位将军进宫祭奠先皇,其别人还回大营,稳定军心,管束住大殿下他们也就无妨了。”
“朝中局势不明,二殿下清楚另有筹算。郎主如果不能查明此中启事只怕要失了先机。”她言辞滚滚,“还请郎主亲身备礼前去曹府,想来曹太尉对朝中之事最是清楚,必定是知无不言,另有先前联婚之事,毕竟只是信函上商定,还需亲身去一遭才气稳住曹太尉的心,为郎主经心极力。”
婉娘对于孟洛的回绝,像是没有涓滴惊奇,她此时平静了很多,敢看着孟洛的眼:“夫人,婉娘晓得夫人现在得殿下爱重,一定能容得下婉娘留在殿下身边。但夫人细细想想,这毕竟只是一时,待到殿下娶了王妃,当时只怕夫人在这府里还是需求有个能够倚重信赖的人,婉娘固然痴顽,却情愿为夫人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