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媪有力地扯出一丝笑,摇点头低声道:“年事大了,竟然连一场雨都捱不住,怕是受了凉,不打紧我吃口热水就好了。”说着便要挣扎着起家去烧水。
孟洛偶然多看,她满心担忧着单独留在城外小院里的刘媪,只想着快快用绣品换了铜钱,去医馆请郎中。固然怀里还揣着十枚铜钱,但不晓得诊金要花去多少,且要留些买吃食,屋中吃食已经尽数泡了水了。
伴计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绣活出来了,好一会才拿出一个荷包来丢给她:“这是十个铜钱,先前与你阿娘说好了的,一副绣活五个钱,也是瞧着你这绣活做得还算精美,花腔子别致,才肯出这个代价,今后如有了记得还送过来,代价还是。”孟洛应着,紧紧攥着那一个小小的荷包,塞进怀里低头走了。
刘媪年事已大,不能就这么让她发热下去,不然怕是熬不畴昔,看这病来得汹汹,怕还是要请郎中来看诊拿药才好。但是这四周并没有医馆,若要请郎中,便只要进了建康城。
孟洛低着头,不敢多看他,含混隧道:“我是她小儿,阿娘病了,让我送绣活过来换些钱。”言多必失,她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