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起家时一眼瞥见桓宣来不及粉饰的沉闷,叹口气道:“郎君心乱矣。”
桓宣望着面前的孟洛,还是那一身轻浮勾人遐思的衣裙,只是此时的孟洛立在那边不媚不妖,目光清冽如山涧溪水望着他。方才那一番话只怕亦是说给他听得,直到这一刻,她仍然是不肯意作他的姬妾,只怕她的北海便是别的男人身边吧!
这位于老是桓家所请的贤士,倒是精通经史擅清玄策画,深得桓家人正视,此次随桓宣一道来建康赴寿宴清谈,桓宣对他非常尊还谦逊。
于老目光锋利望穿了他的心机,神采有几分不满:“郎君本日在宴席之上去处大乱,差异于常,必定还是为了那洛娘吧!”他深深望了一眼桓宣,“现在清谈迫在眉睫,郎君怎能为了一妇人乱了心智!实在荒唐!”
桓宣整了整心境,昂首道:“快请。”
于老一时面色红白不定,枉他自称贤士,却在庄周之论上输与一个卑贱的姬妾,让他脸面如何挂得住。
孟洛咬了咬唇,缓缓站起家来,挺直身子大胆地望向于老,对上他脸上的不屑淡淡道:“婢有一问,敢问于老何为妖?为何会说阿洛便是妖妇?”
想到这里,他顿时怒意又生,狠狠道:“与我铺榻,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