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忙上前回道:“洛娘方才回了配帐去了,婢这就去请她过来。”
“如何,你不肯作我的姬妾?”好久,桓宣的声音缓缓而来,仿佛安静如常,埋没的肝火却让人战战兢兢。
太子接过侍从奉上的马鞭,笑着指了指领头的一匹赤电,笑道:“三皇子瞧孤这马如何?这但是孤费了重金自西凉送来的,每日喂之精料豆菽,令马奴细心照拂,可算得上是上等宝马?”
她说的旁人未曾在乎,跟在前面冷静骑马的孟娴娘倒是面前一亮,心机转动之时,悄悄昂首笑道:“听闻这猎豹生性凶悍嗜血,即便是训熟了也是野性难改,如果喂饱了也便罢了,倘如果饥饿之时,不得豹奴把守便会扑人的,姑子们还是多加谨慎,莫要被豹伤了才是。”说罢状似偶然地扫过王茉娘。
十余匹上等的好马被牵到世人跟前,都是玉花骢、白蹄乌之类的名驹,匹匹膘肥体壮,皮光水滑,和顺地立在跟前。
听她们说得鼓起,王茉娘又有几分对劲,状若不在乎隧道:“一日要喂上半只羊,却只要豹奴敢近身,生猛无穷,要来又有何用,不过是玩物罢了!”
孟洛感遭到了他眼中的肝火和冰冷,微微一颤,却并不畏缩,也不开口,只是拜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等候着。
桓宣返来时已是夜色迷离,营帐里早已掌了灯,侍婢们恭谨地立在一旁等待叮咛,只是不见孟洛。
还是当初的那番话,只是此时的话里倒是万般的诚心,绝无半点伪饰之心。孟洛不肯意,不肯意就如许作他的姬妾。他多么高贵优良,今后会娶世家女子为正妻,会有很多人奉上仙颜的妖艳的娇媚的姬妾与他,她不想是此中的一个,也不想任由正妻的摆布,予生予死,挣扎求存,她会惊骇,惊骇一个不谨慎就会落得身故名败的地步,而他却冷眼旁观不会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