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愣了愣:“我家郎君的确姓罗,叨教有何事?”孟洛早就叮咛过这些院中下人,对外称本身姓罗,来自河东越郡。
如果她所料不差,只怕桓宣、何玮等人都是会去的,如此一来,她却如何能够露面!
想来用两车粮怕是能换来很多上好的新安砚来,只是这砚天然不能留在新安城卖,她要让人将这砚台送去江东越郡,那边阔别建康,必定未曾遭到战乱涉及,又是鱼米之乡,用这些上好的新安砚送去那边繁华之家,换来的粮食,远远超越这两车粮了。
孟洛低头看了看那手里的帖子,倒是王家二郎王亦风送来的,帖子上洋洋洒洒写着:清江楼上临风把酒,安闲痛饮,闻听河东罗郎,慕名献宝,甚有古风,特邀一见,还望不失此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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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好久,俄然嘲笑一声,去便去,她亦是堂堂正正之人,岂能由着人逼到跟前来,便叫他们见一见这位河东越郡的“罗家郎君”吧!
孟洛一笑,撩开车帘望着市坊里喧闹的景象:“不成过分贪婪,现在很多人都晓得了这换粮之事,再做下去,只怕会惹来费事,更何况有这几车粮已经充足了。”
“哐哐哐……”有人敲响孟洛宅院的门。
那小僮躬身奉上手中的宣花帖,道:“小的奉我家郎君之命,奉上帖子,请罗郎明日至清江楼赴宴,郎君有言,席上自有美酒好菜,无需再用古籍来换。”说罢,笑着又是一个欠身,回身而去。
“姑子,这些人都心甘甘心送了粮食出来,为何不再换了?”刘大郎迷惑不解,清楚赚了好几车粮食,如何就不换了。
她没有庞大富庶的家世可依托,在新安城亦是无人互助,只要效这等取巧之法,设法替本身赚下些财帛,来赡养本身与刘媪、刘大郎等人,起码在往前面对世家中人的逼迫之时,能够有条退路。
这几日,孟洛与刘媪从流民当中遴选了几个诚恳勤奋的人到院子里来,男的跟着刘大郎护院,女的便跟着刘媪清算服侍,院子里也热烈了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像是个有家世的郎君所住之地。
主子翻开一道门缝,探出头来看向外边,不住地打量着问道:“何人拍门?”这宅院外流民甚多,好几次都是流民登门讨要吃食,主子们也都学的谨慎起来。
孟洛见他瞪大眼望着本身,倒是一笑,回身向外走去:“你尽管照着做便是了,记得遴选一番,越是纹理平整详确的越好。”
方才自市坊中过期,孟洛清楚看到书肆已经闭了门,只要米粮铺门前挤挤挨挨拥了很多人,等着买上一些粮食度日。
不过两日的风景,刘大郎便跟着孟洛去了几处贵府,用古籍换来粮食数车,那些贵府中人固然是极其不甘心,却也无可何如,只能给粮打发了,实在担不起俗气之名。
孟洛却在此时,叮咛刘大郎不必再收古籍了,也不再登门用古籍换粮。
院门一开,几个主子忙迎上前来,待孟洛下了马车,无需叮咛,便跟着刘大郎将车上的粮食搬进库房里去。
只是门前倒是立着一名穿着洁净得体的小僮,笑眯眯地捧着一张洒金宣花帖,向看门的主子欠身道:“叨教此处是河东越郡罗郎的宅院么?”
“墨砚?”刘大郎更是胡涂了,这个时候,粮食贵似金,姑子却要用粮食换些无人要的砚台返来,要那很多砚台又有何用,不能吃也无甚用处,真是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刘大郎想了想,倒也是如此,毕竟那些可都是了不得的贵府,若真是不顾名声究查起来,他们只怕难以善了,何况已经有了好几车粮食,充足他们吃用上好一段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