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子,这些人都心甘甘心送了粮食出来,为何不再换了?”刘大郎迷惑不解,清楚赚了好几车粮食,如何就不换了。
她没有庞大富庶的家世可依托,在新安城亦是无人互助,只要效这等取巧之法,设法替本身赚下些财帛,来赡养本身与刘媪、刘大郎等人,起码在往前面对世家中人的逼迫之时,能够有条退路。
孟洛低头看了看那手里的帖子,倒是王家二郎王亦风送来的,帖子上洋洋洒洒写着:清江楼上临风把酒,安闲痛饮,闻听河东罗郎,慕名献宝,甚有古风,特邀一见,还望不失此约。
刘大郎想了想,倒也是如此,毕竟那些可都是了不得的贵府,若真是不顾名声究查起来,他们只怕难以善了,何况已经有了好几车粮食,充足他们吃用上好一段时候了。
不过两日的风景,刘大郎便跟着孟洛去了几处贵府,用古籍换来粮食数车,那些贵府中人固然是极其不甘心,却也无可何如,只能给粮打发了,实在担不起俗气之名。
可如果不去,只怕他们一定罢休,这宅院他们已是晓得了,如果让那些换粮的贵府晓得本身在这里,那么新安怕也是待不下去了!她的苦心筹算也便再无用处,还是只能落荒而逃?
她考虑好久,俄然嘲笑一声,去便去,她亦是堂堂正正之人,岂能由着人逼到跟前来,便叫他们见一见这位河东越郡的“罗家郎君”吧!
这几日,孟洛与刘媪从流民当中遴选了几个诚恳勤奋的人到院子里来,男的跟着刘大郎护院,女的便跟着刘媪清算服侍,院子里也热烈了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像是个有家世的郎君所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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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门前倒是立着一名穿着洁净得体的小僮,笑眯眯地捧着一张洒金宣花帖,向看门的主子欠身道:“叨教此处是河东越郡罗郎的宅院么?”
如果她所料不差,只怕桓宣、何玮等人都是会去的,如此一来,她却如何能够露面!
只是新安城贵府之间都已听闻,有一河东越郡来的小郎,以陈旧的古籍登门换粮,竟然令这“罗郎”的名头大振,纷繁猜想有这很多家传古籍辞吐样貌俱是不凡的郎君,只怕也不是甚么平凡人家出身,却为何毫不顾忌,公开将古籍拿出来换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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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库房里已经堆积如同小山普通的粮食,孟洛想了想,忽而与刘大郎道:“明日去市坊上探听一番,这新安墨砚现在是多么代价,料来此时应是无人问津了,如果代价昂贵,就用两车粮草换上些来。”
又是世家中人,孟洛沉沉合上帖子,叹了口气,他们已经探听到了这里,想来是因为这几日用古籍换粮惹得他们起了兴趣,才会如同逗趣普通,派了帖子与本身,聘请去清江楼宴会。
一想到这里,他更加有力量,将马车驭得缓慢,向着北城而去。
主子愣了愣:“我家郎君的确姓罗,叨教有何事?”孟洛早就叮咛过这些院中下人,对外称本身姓罗,来自河东越郡。
孟洛却在此时,叮咛刘大郎不必再收古籍了,也不再登门用古籍换粮。
方才自市坊中过期,孟洛清楚看到书肆已经闭了门,只要米粮铺门前挤挤挨挨拥了很多人,等着买上一些粮食度日。
新安出好砚,承平之时的新安砚台一方都要花上很多钱才气得之,当时候建康贵府大家都是用的新安砚,不为别的,只为那名誉与风雅。现在战乱之时,贵府中早已没有这很多讲究,又是粮食贵重,天然砚台也无甚么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