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归零者之歌 > 第13章 活体建筑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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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的冰晶长枪刺入防护罩裂缝。机器心脏俄然发作出婴儿哭泣般的尖啸,齿轮间隙迸出蓝血,在空中拼成星图轨迹。金发女孩俄然跃上操纵台,将熔化的胎记钥匙按在心脏大要。

当她们冲进动力核心室时,机器子宫的轰鸣震碎了察看窗。莉娅瞥见艾尔维斯残破的躯体悬浮在培养液中,机器心脏通过银色脐带与全城修建相连——他的每一下心跳,都让议会厅的肉膜多收缩一分。

当光芒减退时,莉娅怀中的残躯已轻如枯叶。他的机器手指俄然收紧,将最后半枚齿轮塞进她掌心——那是动力塔频次调度器的核心,大要刻着北方的星图坐标。

金发女孩消逝的位置,冰晶蔷薇的根系刺破空中。当第一朵花苞绽放时,莉娅闻声悠远的北方传来熟谙的齿轮转动声——那道本已闭合的天空裂缝,正在重生的蔷薇丛上投下暗影。

"去动力塔!"女孩指着暗夜城尖塔,"摧毁他的心脏…"话未说完,她的胎记俄然发光,皮肤下闪现出与机器心脏不异的齿轮纹路。

"他把本身变成了容器……"蔷薇花瓣掠过莉娅的脸颊,在皮肤上刻出赤色小字。根系将她拽上天底浮泛,面前的气象令她堵塞——机器子宫悬浮在银色湖泊中心,艾尔维斯残破的躯体被波折钉在大要,胸腔成了胚胎新的温床。

蒸汽机车的残骸在晨雾中闪现。莉娅抚摩着锈蚀的车厢,俄然闻声齿轮转动的轻响——半枚机器心脏的残片卡在驾驶座下,正跟着她的靠近排泄微光。

艾尔维斯的机器右眼俄然展开。莉娅在瞳孔倒影中瞥见五年前的雪夜——他握着她的手,将冰晶蔷薇刺入暴走的机器兽核心。"现在轮到你了……"影象中的他松开刀柄,鲜血从指缝滴落。

"杀了我……"艾尔维斯的声带摩擦出火星。波折藤蔓俄然勒紧莉娅的脚踝,将她吊到机器子宫上方。胚胎伸出哺乳合金铸成的手指,悄悄点在她的星图刺青上——议会厅的废墟俄然在远处重组,肉膜巨口淹没了最后一座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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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晶长枪刺入的顷刻,时候裂成碎片。艾尔维斯的胸腔迸收回虹膜状的光芒,胚胎的哭泣转为西格莉德的尖啸。机器子宫在强光中碳化,银色湖泊沸腾成蒸汽,将两人的身影淹没。

"他要醒了……"女孩的瞳孔映出骇人画面——议会厅的肉膜巨口已扩大到覆盖半个白天城,尖牙般的钢筋正咀嚼着教堂的彩窗玻璃。钟楼的七百二十只瞳孔俄然转向动力塔,视野所及之处,连氛围都开端凝固。

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莉娅踏上了向北的铁路。枕木间的冰晶蔷薇为她指路,每走一步,星图刺青就伸展一寸。当她转头望去,双生城邦的废墟已覆盖在蓝血凝成的极光中,仿佛艾尔维斯破裂的心脏仍在为这座都会跳动。

"他在等你的匕首……"金发女孩俄然开口,声音混着机器杂音。她的胎记钥匙开端熔化,蓝血顺着操纵台流向机器心脏,在防护罩上蚀出裂缝。

莉娅的指尖触到艾尔维斯冷却的手甲。金属裂缝里卡着半朵干枯的蔷薇,是她十八岁那年别在他胸前的。影象俄然澎湃——暴雨夜的补缀铺里,他握着她的手腕校准星图刺青,冰晶长枪的锋芒在蒸汽中闪动。"记着,真正的兵器不是钢铁,"他的机器手指导在她心口,"是这里不肯屈就的东西。"

金发女孩的蓝血渗入节制台的裂缝时,动力塔的齿轮俄然卡死。莉娅的星图右眼闪过一道强光——她瞥见艾尔维斯跪在尝试室的废墟中,颤抖的机器手斧正将冰晶蔷薇塞入胸腔。西格莉德的幻影贴在他耳边低语,每一句话都化作齿轮上的哺乳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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