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徵德脸上还是挂着笑意,伸手扶起郑炳荣,笑着道:“爱卿何必惶恐,朕方才说了,本日是爱卿的寿宴,不必拘礼,当朕是客人便好。不过……”
“吾皇万岁千万岁!”
“说!”程芸眼神凌厉,怒喝一声。
闻言,郑炳荣立即嘴角含笑,恭敬的答道:“皇上谬赞了,小女不知轻重,皇上不要见怪才好。”
郑炳荣指着程芸,冷哼一声,“慈母多败儿!”,回身走向那群来宾。
“姐姐明白就好,甚么时候您将他调教成大少爷那样,可就完整没有后顾之忧了。”烟夫人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便摇摆着娇媚的腰肢走了。
还未等他出口,程徵德大手一挥,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声声响起,“郑爱卿听旨,郑爱卿之女貌与倾城,才德兼备,朕甚是爱好,特封为太子妃,待其及笄后与太子结婚!”
见此郑炳荣面带怒意的看着程芸,程芸心下一惊,立即将‘郑云晴’从席上拖下来,两人一起跪倒在地上,“回皇上的话,这恰是小女,因昨日未曾歇息好,精力有些不佳,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郑炳荣语气严肃,心中怒意已然发作。这个孽子,整天不学无术,帧儿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早就在宦海上打拼了,他倒好,整日就会往女人堆里跑,一点作为丞相之子的教养都没有,仗着他娘宠嬖,完整不把他这个丞相放在眼里,不闹点事出来就不罢休!
“皇上隆恩,微臣受宠若惊,快请上座。”郑炳荣快速的迎了过来,恭敬的引着天子前去主位上,其他的来宾也接踵入坐。
天子发话,世人自是不敢多说甚么,齐齐从地上站起来。
说话的是现在府里的侍妾柳烟,世人唤她烟夫人,是个无权无势的主儿,未育有后代,却颇受郑炳荣的宠嬖。
翠竹怯生生的低下头,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俄然,一声尖细的高喊声传来,在大厅中酬酢的世人立即停下行动,恭敬的跪在地上,就连在主位右方小桌子上端坐着的‘郑云晴’也在侍女的搀扶下,俯下了身子。
“皇上驾到!”
程芸这才舒了口气,转过甚,对一旁的丫环翠竹道:“少爷又上哪了?”
“为何不见晨儿?”郑炳荣面带怒意,回身对程芸道。
翠竹更加惊骇,脚下一颤抖,竟跪到了地上,“少爷……少爷……”
郑云晴不过七八岁的春秋,哪能看出甚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不过是阿谀之语,不过,他是皇上,他说的话自是没人敢辩驳的。
还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个娇媚的声音变插了出去,“妾身昨儿个出门,瞧着有个非常像二少爷的少年进了翠烟楼,当时我就迷惑呢,本来还真是他呀!哎呦,姐姐可别活力,二少爷还小,多加管束管束,将来必然会前程无量的。”
说完,便坐上了主位,看不出他在想甚么。
众来宾面面相觑,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不敢多言。
此言一出,丞相一家立即跪倒在地上,“皇上恕罪,小女不懂事,此后微臣必然好好管束。”
“如何会呢,朕好久没碰到有人敢如许打量朕了,久得朕都忘了本身是谁了,郑爱卿之女公然好胆量!”
程芸微微躬了下身子,“老爷说的是,妾身必然好好教诲晨儿。”又伸手为他顺了顺气,柔声的道。“本日是老爷的寿辰,该欢畅才对,别因为晨儿气坏了身子。”
郑炳荣微微一愣,弄不懂这个天子话中的意义,面带迷惑。
程芸站在原地,脸上的怒意无处可泄。
随即对翠竹号令道:“还不快去将少爷带返来?”
被程徵德从地上扶起,‘郑云晴’仍旧不发一语,只是愣愣的看着程徵德,没有涓滴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