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袁哲霖!”严八姐最早忍不住拍案骂道,“这是真的暴露狐狸尾巴了!先把武林搞了个乌烟瘴气,现在终究又向朝廷脱手。如果不把他砸个稀巴烂,天下永久不能承平!邱大哥,这事不消你们费事,我早也想杀了袁哲霖这狗贼了,就让我潜入都城,去宰了他!”
“你来得恰好!”司马非将大刀一掷,钉入书架,满架的书也哗啦啦倾倒下来。他全然不在乎,自从倾圮的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交到王谭的手中,道:“你且看看。冷千山这长季子,活得不耐烦了!”
实在王谭安晓得前程在何方?一方面,他晓得,这个仇如果不报,司马非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况手里另有样现成的兵器。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晓得,这个仇如果报了,北方的重镇就会经历一场“地动”,拿捏不准,便会被哲霖或者樾寇渔翁得利。到底如何才气分身呢?他考虑来考虑去,在书房里踱步,连青砖都快被磨光溜了,也没个主张。
“哦?”女子微微皱了皱眉。
司马非明显是被气愤与哀痛冲昏了脑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目光板滞地盯着王谭,忽又道:“哼,袁哲霖给我送了把刀来,我没事理不去用。冷千山用一本折子害死勤儿,我就连参十本八本,看他有几个脑袋!”
司马非愣了愣:“你究竟想说甚么?”
“他娘的这长季子究竟想如何样?”司马非大刀朝地上一杵,青砖碎屑四溅。
“跟程大人也有关?”邱震霆等相互望了一眼。辣仙姑道:“那就请王先生到内里说话吧。刚烤了一只鹿,我们边吃边说。”
“公然可爱!”管不着道,“你方才说这家伙汇集了朝廷表里吵嘴两道各种人物的*把柄?不晓得咱兄弟几个是不是榜上驰名?这东西现在那边?让我偷来瞧瞧。如果敢胡乱写,我就把他娘老子媳妇孩儿十足偷出来,卖给人估客!”
那一男一女引着他到了门口,有杀鹿帮的帮众迎了上来,都向他们问好:“严大侠,符蜜斯,明天返来的时候适值,大当家刚把鹿烤好!”
司马非瞪着眼睛,感觉王谭的猜想实在是匪夷所思。
世人不由都哈哈大笑。大嘴四的一口酒都喷了出来,又笑道:“嘿嘿,我就不像三哥。我甚么也不怕。我夙来发言就真真假假,估计姓袁那小子真把我写进名册里去,也都没几条是真的。哈哈,让他白忙活去吧!”
“甚好!甚好!”大嘴四鼓掌道,“我们当了大半年的官,还没见过奏折是方是圆,此次总要过一回瘾——严帮主,你看看能不能联络上一些武林中的朋友,集思广益,多找出些袁哲霖干过的好事来!”
那男人沉声道:“二妹,此人古古怪怪。我们要谨慎。别是来害邱大哥的。”
“啊?”杀鹿帮的五人齐刷刷把目光转向符雅。从他们惊奇的神情能够看出,他们还不晓得符雅和程亦风的干系。辣仙姑最早携着符雅的手问道:“好mm,如何你一个字都没提过?你既然和程大人定了亲,如何跑到咱这穷乡僻壤来了——还是和严大侠一起?你们莫不是?”说时,看看符雅,又看看严八姐。
“你来得恰好!”司马非提刀大步奔了过来,“点齐人马,到揽江去清算冷千山这长季子!”
王谭看完了信,就将信纸重新折好。“元帅先别起火。我看着事蹊跷得很!”
他正在对劲的,岂料,忽听到席间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严大哥,五位当家,我有话要说。”恰是符雅站起了身来。
“足下找小女子,有甚么事?”女子又问,不卑不亢,落落风雅。
王谭微微一笑:“元帅一心为了楚国,天下人都晓得……不知袁大人知不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