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太子殿下肯来见我们才行。”向垂杨道,“如果太子殿下不来,来了疾风堂的人,要如何办?”
鲁崇明和向垂杨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实在从都城飞马传到冷千山手中的那封信他们的确是都看得能够背下来了。从落款和语气来猜测,应当是出自董鹏枭一名幕僚的手笔,不过是说到哲霖向竣熙揭露冷千山等人,竣熙大怒,当时就在都城拘系了董鹏枭等一多量人,若不是程亦风带领大臣在东宫长跪,天下已经堕入一片腥风血雨。现在看来,不成坐以待毙,需求连合统统能够的力量,先发制人,将哲霖和疾风堂的权势一举扳倒——观其可行之计,唯有个人辞职逼宫。这固然属于剑走偏逢,但辞职一举已经有司马非带头,逼宫之事程亦风也干了,如果疾风堂敢拿这个做文章,则这两小我也跑不掉。竣熙再如何倔强,不成能将天下文武官员除了疾风堂以外十足杀光,以是终究还是会让步的。
向垂杨和鲁崇明的表情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端着茶杯,一个盯着空中,眉头都拧成了“川”字。那些一起上跟着冷千山前来的其他官员们更是忐忑不安:朝廷这是甚么意义?是商讨着要如何措置他们,还是筹算“无声狗咬死人”?
“兵……兵部尚书!”兵士上气不接下气,“程大人!”
“能不能再给我看看?”鲁崇明道,“那上面的意义真的是叫我们回京造反么?”
程亦风不及答复,白羽音又恼火地抱怨道:“程亦风,你傻了么?你既然猜到袁哲霖绑架凤凰儿是为了要嫁祸给这些人,为甚么还到这里来?你想给他们陪葬么?”
吏部尚书王致和跟刑部尚书谭绍文垂首级了,恭恭敬敬退开一旁。大臣们多有当日陪程亦风长跪东宫的,然此时现在只感到哲霖的权势已经绝非任何人可与之对抗,刚才那番“轻者广大、重者严惩”的话岂是说的冷千山一党?清楚是在向全部朝廷收回警告:谁不凭借袁哲霖,必定没有好了局。是以,此后该如何行事,大师心照。
竣熙连上的阴云也稍稍散开:“照这么看,的确是没有我们当时设想得那么紧急——不过,大青河防地突然落空三位主帅,樾军看到如许的大好机会,莫非不会动心?”
果然!固然只要竣熙一人能看到卷宗,但世人听到哲霖的推论,都感觉非常有理。程亦风也想起兵部所接到的动静,说是樾军在郑国实施了一系列军事化办理的办法,看来是怕占据区产生叛逆,到时没法清算。樾军自顾且得空,再要南下实在太勉强了。
正如许想着,俄然听到寺人喝了一句:“外头甚么人偷偷摸摸的?”
这是他们的一线朝气。
程亦风内心不由一寒:凤凰儿在后门被绑架,金余庆和红莲在楼上被杀,这约莫都是在他被众妓女围攻的时候。疾风堂的杀手必定晓得他也在偎红阁——莫非是要嫁祸他?以甚么罪名?他和红莲及金余庆两个只要此一面之缘,要编造一个甚么样的杀人动机?再说,以他一人,恐怕是杀不了这两小我的吧!他看了看白羽音,这小丫头面色乌青,约莫是担忧本身也是栽赃嫁祸的工具之一。
竣熙和在坐旁人倒是惊诧不已:“司马元帅也走了?那岂不是北方大门敞开?”
程亦风听她这语气,并不像是扯谎,忙问此中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