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了口气:“唉,也难怪你们看不出。这世上,约莫除了我和皇上以外,也没有甚么人记得她了,而皇上现在又——”她看了聪慧的元酆帝一眼,仿佛无穷感慨:“我姐姐韩国夫人,就是元酆五年大师公选的花神。她那模样,说也说不出,画也画不像,那才真是天仙下凡……唉,一转眼,这么多年了。”
“崔女侠听我把话说完。”哲霖道,“康亲王固然禁足,但是他的权势还在。随便让他部下的甚么人弄个梨园子进宫不就成了?至于找甚么人,又如何送进宫去,这留给康亲王去操心。我们只需求把打算奉告这老头子就好。他穷途末路,还不抓住这拯救稻草吗?他手里那么多皇后的罪证,我们给他个火种,他就好拿出来把皇后炸上天了。”
“救驾?”程亦风一愣,“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伶人们应了,自去筹办,不时,寺人们把画舫驾到了跟前。梁国公夫人说,这戏原要在画舫上演,水波泛动才更显出仙气来。皇后道:“那可好,不是另有两三艘画舫么?干脆都驾了出来,我们都到湖面上看戏去。”
皇后笑道:“好了,你们别把恭贺的话都在明天说完了,留到喜宴上去说吧。明天我们是来送花神的,过了时候也不好。凤凰儿,你不是筹办了歌舞么,还不叫她们出来?”
“郡主不是也敢在宫里走动么?”哲霖道,“你我半斤八两罢了。”
“既然是真正的人皮面具,当然是人皮做的。”哲霖道。
只不过他没偶然候和端木平厚交,公事让他繁忙不凡。特别,公孙天成还在这时候不见踪迹。问过童仆,只说是出门拜祭故交。程亦风猜想是祭奠于适之去了,便没有多问。直到厥后偶尔碰到文渊,才传闻了戴喜毁坟之事。“祭奠的时候模糊看到了公孙先生。”文渊道,“不过,厥后闹起来,便没再见他了。大人不必担忧,现在事情已经畴昔,公孙先生不会碰到伤害的。”
“回娘娘的话,是一套新戏。”梁国公夫人道,“叫做《花神记》,讲的是花神降世,成为贵妃的故事。固然不是出自名家手笔,但臣妇听过,调子好,词也新奇。正巧明天送花神,岂不正合了这意头?”
“郡主公然聪明,一学就会。”哲霖道,“这件宝贝是我那朋友的第三件作品,专门让我暗藏探听动静用。我能在皇宫里出入自如,除了轻功还拼集以外,也端赖这件宝贝。”
“别卖乖了!”皇后笑道,“如果二十年前,恐怕我还敢恬着脸说本身像花神,现在已经老啦——本年如果还像畴昔一样公推花神,除了凤凰儿,另有谁配得上?”
本来是符雅救了白羽音,哲霖多么聪明,一猜就晓得了大半颠末,看来公孙天成还和他们一起有所图谋,须得查探。但白羽音还是要把握在本身的手里才坚固!因而道:“依我看郡主逃脱的事瞒不了多久,符蜜斯很快也会透露——她如果和公孙天成有甚么联络,公孙天立室也会被发明,毫不平安。郡主不如先到我的藏身之处去,然后再悄悄找公孙天成,看看符蜜斯为何叫你去找他,他又有何良策。如何?”
邱震霆等人不由都一愣:荡子转头知己发明?这个别例太“正气”。放在一个素不了解的人身上或者还可托,但从哲霖的嘴里说出来,只叫人更加思疑罢了。
可不!三人想,如许的“合作”,几近没有他们甚么事嘛!
“哦?照郡主这么说,你我二人就只要相互拆台的份儿了?”哲霖道,“那好,这么宝贝的东西,借我看看!”说着,“呼”地一下已经将白羽音的承担夺了畴昔。
哲霖将面具递给她,又教她佩带的体例:“实在这东西之前真的只在传奇话本中才有。不过同我一起从馘国逃亡来的一名朋友醉心奇门遁甲,多年来一向想造出真正的人皮面具。也不知用了多少体例,比来才胜利——假凤凰儿和假白赫德是他的头两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