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酆帝想了想，点头道：“懒得。明天气候这么好，就在御花圃里歇息吧――锦波阁不是就在那边吗？”
“那是太子――”元酆帝打断了，“不是朕――朕是昏君胚子，太子却不是。他如果能解除万难，复兴国度，那就是他的功绩，将来天然写在他的功德碑上，却跟朕没有任何的干系。朕的庙号嘛――程爱卿，你才高八斗，能不能想出一个庙号既不那么刺耳又昭告后代朕确系昏君？”
“殿下！”凤凰儿吓得连哭也健忘，扑上来帮皇后扶着竣熙。这时，淑贵嫔也颤巍巍跪行上前：“孩……孩子……”
“臣痴顽。”程亦风道，“实在不晓得臣那边让陛下生厌。”
“尝尝我金线蛇的短长！”猴老三翻开腰间的小竹盒，将一条金灿灿的事物朝那使关公刀的人挥了畴昔。那人只听是“金线蛇”，仓猝侧身闪避。岂料猴老三另一只手又挥出一条银色的软物，叫道：“银环蛇，你也去尝尝鲜吧！”此人两边被毒蛇逼迫，只要缩身遁藏。不料，猴老三一脚踹出，蹬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得直翻了好几个跟头，正摔在禁军兵士的包抄当中。瞬息，已经有十几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才听猴老三嘻嘻笑道：“我的金线蛇银环蛇才舍不得用来清算你这类败类呢！娘子，这是我给你买的项链，你接着！”说时，回身将两件事物丢出。
事情还没完――淑贵嫔还跪着呢。亲贵们等着看最后的好戏。但是元酆帝恰好先不发落她，而是对白羽音道：“霏雪郡主，你的技艺可真不赖。”
“这……”程亦风为莫非，“公孙先生失落已经有好几天了。臣实在不晓得他在那里。”
“那你们还不走？”元酆帝道，“现在宗人府空得很，把你们都装出来也装得下――唉，平静有为，这是多么高深的事理，你们都该学学。就算不学，在家里养养梨园子，赌打赌，那也都是很好的消闲嘛！如果去群情别人的家务事，或者辟谣诽谤，那就不成宽恕了，连宗人府都不必关，直接诛九族――朕是昏君，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思韫看到面前的景象，晓得本日胜负已成定局。只能争夺逃命。她四下里一扫，元酆帝身边保镳森严，而符雅和程亦风中间却连半个保护也无，便出其不料地腾空一跃，飞出战团扑向了两人，右手用长剑逼着程亦风的咽喉，左手又拔出短刀抵住符雅的后心：“都停止！谁敢再上来，我就杀了他们！”
程亦风一愣，赶快跪下：“臣冲犯皇上了。”
“快和你外祖母回家去吧。”元酆帝道，“你外祖父母年事都大了，你应当好好孝敬他们，让他们享享清福。朕比他们年青，都看开了，他们另有甚么看不开的？”
“可爱！”他拔出剑来。思韫和与他同来的几位馘国逃亡侠士也都亮出了兵刃。
哲霖已经吃过一次苦头，怎能再被毒物砸中，立即挥剑想挑开竹盒。无法，他中毒之下出剑失准，竟将盒子劈开了。内里的金线蛇、银环蛇等物，立即撒出。他的两个火伴躲闪不及，被毒蛇爬了浑身。
程亦风冷静地跟着，不该声。
因而加快脚步，走回崇文殿去。
元酆帝顺手拽过一根树枝，稠密的树叶间另有仅存的花朵。他摘下花来，嗅了嗅，又丢开。“你方才也听到他们说朕和韩国夫人的事了――公孙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朕的确很喜好韩国夫人，为她着了魔。不过，朕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于适之的老婆了。”长叹一声，回想如潮，“朕当时见到他们伉俪二人，的确是神仙眷侣普通。朕内心有说不出的恋慕，暗想，如果朕能变成于适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