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满腹委曲恼火,七嘴八舌地辩论,并有人嚷嚷着“官官相护”指责司马非包庇杀鹿帮中人。而蓦地,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接着“喀嚓”一声,一枝粗如儿臂的树枝折断落下。世人又惊又奇,但见司马非手中一支乌油油的管子正冒出一缕青烟。群雄多不知是何物,严八姐却曾见过,恰是公孙天成当日打伤姜广轩时所用的火枪。
他们不敢乘车到跟前,另有半里多路就下了车,从林子里摸索着行走。不久就听到了群雄嚎叫怒骂的声音,从树丛的裂缝中模糊能够看到漫天药粉弥散,仿佛一团浓雾覆盖。用力舞动袖子企图挥散药粉的,捂着口鼻向外逃窜的,以及躬身冒死咳嗽的……慌乱的世人只是那浓雾中扭动的黑影罢了。
“有没有要搜过了才晓得。”禁军兵士道,“固然袁哲霖不见得在这里,但偷药贼很能够藏身于此。御药房为了制止有人用心叵测在草药上做手脚,已经在好些草药口袋上用福寿膏做了标记,又豢养了专门追踪福寿膏气味的猎犬。现在猎犬带路来到民虎帐,可见偷药贼曾经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为甚么端木平还没有死……看来他临时是不会死的了……作者都快被他气死了……
“没错!”众正道人士纷繁点头拥戴。
“我们才和她无怨无仇呢!”苍翼道。
白羽音讨厌他那高僧智者普通的语气,冷哼一声不答话。这时,听那边正道人士大声斥责严八姐一行:“你们这些傍门左道的妖魔不感觉耻辱么?端木庄主如此朴重忘我,为了救人,连本身的安危也不顾,你们却还说他偷学魔教武功,真是荒唐之极!本日不杀尽你们这些妖妖怪怪,道义何存?”
神农山庄的众弟子天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被害,纷繁上前反对。而那些尚未中毒受伤的正道中人也前后挡了上来,瞬息和杀鹿帮诸人打作一团。又有几个来围攻严八姐,口中大喊“斩妖除魔”“保卫侠义之道”等等。也有人叫着“快拿解药来”。喊杀声,兵刃撞击之声,异化着伤者的嗟叹之声,另有天空乌鸦的“呱呱”哀鸣,芙蓉庙一派混乱。
铁徒弟全然不为他所动,走向孙晋元,“扑通”跪倒:“孙大人,小人的的确曾是江湖中人,不过早已经弃暗投明,做了康王府的护院。慢说小人年青时在江湖上并没有做过杀人越货之事,就算真的做过,俗话说‘荡子转头金不换’‘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是不是也应当给小人一个悔过改过的机遇?现在这些人却口口声声要把小人千刀万剐。并且还是当着孙大人的面,显见这他们不把大人和我楚国的法规放在眼中,请大人替小的做主!”
实在管不着贰心中明白,大伙儿已经掉进端木平的骗局当中。伪君子精于算计,这毒计真可谓天衣无缝!眼看着禁军兵士走上前来要拘系他,他不知如何辩白,便乱嚷嚷了一气。却未重视到此话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白羽音在树丛中急得差点儿没跳起来:本身好不轻易才把哲霖带出民虎帐,没叫人抓住把柄。管不着此时却全都招认出来,岂不华侈她一番苦心!
“这还不清楚?”苍翼跳了出来,拍拍那仵作,仿佛大加赞美,然后本身说道:“这老道姑身上的手掌印是死了以后才被人印上去的,特为冤枉严八姐!你想,严八姐先打了她一掌,直打得她口吐鲜血,必定伤得不轻,中掌的处所必然留下青紫的陈迹,说不定肋骨也断了,摸一摸就晓得。不过,严八姐这一掌乃是正宗的神鹫门优昙掌,并不会留下绿指模。过后有报酬了要冤枉他,以是得别的印一个绿指模上去。不但要印,还要印得和严八姐留下的阿谁完整重合,天衣无缝。这可不是一件简朴的事情,不信大师都会去找张纸,先印一个墨汁的指模上去,再对准了印一个朱砂的指模――纸是死的,不会挪动,尚且还需求对准无误。而一个大活人,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总不会乖乖躺在那边让你再打她一掌。以是,这个印绿指模的家伙只好先把道姑给杀了,然后在尸身上印了个绿指模。人既已死,血流停止,毒素也就没法从肌肤深切肌肉血液,因而留在表层――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