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羽音佯怒道,“人家花了这么大力量,腿都快跑断啦!一会儿归去还得想体例和我外婆解释因何担搁到这时候。你却连个谢字都不肯说——讨厌!你凭知己说说看,那么多烦满事,我不是都帮你做了吗?你只剩下两件事要做——废除现行官票,等着孙晋元给你报信——喂——”
白羽音不料这么快就有了收成,大为欢乐:“那找到赃物没有?白银?私盐?还是甚么别的值钱的东西?”
公孙天成笑笑:“实在人或多或少都有这钻牛角尖的弊端,偶然本身看准了一条路,就不知不觉地把其他的路都健忘了。认准了一个事理,旁的建议甚么也听不出来。”
程亦风皱起眉头:公孙天成思疑小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不过以往都无证据。而程亦风也不肯信赖这个看来纯真仁慈又一向忠心保护在本身身边的孩子竟然是用心叵测的特工。但红木屏风的事情的确可疑。莫非中间有甚么曲解吗?便问:“那郡主查到了甚么?”
“不,不……”程亦风嗫嚅——白羽音这个刁蛮郡主任何时候都是自作主张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一贯只会给本身找费事的小女人此次竟然能不声不响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铛铛。若不是他现在和白羽音面劈面,只怕要觉得作出如此定夺的是符雅。一时竟不知要说甚么好,讷讷道:“此事本该是鄙人去做的,竟然劳动郡主……”
“是……”孙晋元忙道,“下官就是因为发明了线索,特地来向程大人陈述——碰到郡主,也是……一样的……好巧!好巧!”
“你急甚么?”白羽音道,“你问我蹊跷之处,我总要把统统蹊跷的处所都一一奉告你呀。大伙儿抢购不值钱的木器、瓦器,不是很奇特吗?至于楚秀轩,正如公孙先生所说,已经关门了。贴出一张停业的布告来,说是掌柜的家中有事,需求回籍一趟。我向中间一家茶社的伴计探听那掌柜家里究竟出了甚么事。伴计说,他也不清楚,大抵是家里有人病了吧,那掌柜的已经走了一个来月,店铺交给学徒们打理,现在把学徒也招回籍去了,只怕家中长辈病得短长,或者今后都不会到都城来。我想,这要遵循公孙先生的说法,小莫冒他的名给玉旈云送礼,就是一个多月前的事。莫非这个掌柜雕了一封密函给玉旈云,以后就逃之夭夭?但是听人讲,楚秀轩是老字号,街坊邻居都熟谙阿谁掌柜,以是他应当不是樾国特工——总不会樾国人在凉城埋伏这么多年,又这么等闲就逃脱了吧?那么只要一个能够——楚秀轩的掌柜被樾国特工威胁了,以后就被杀人灭口!我再细探听,仿佛真有这能够——传闻楚秀轩留守店铺的学徒们全都不会木雕技术,这一个月来看店铺也不甚用心,楚秀轩买卖一落千丈。只怕,这些人都是樾国特工呢!”
“或许是那天夜里连夜运出城去了。”白羽音道,“不过,那天夜里凉城府就已经出兵抄查万山行了。城门已经封闭,他们如何能够把货色运出城?实在奇特。”
形迹可疑的毛学贵,恰幸亏万山行被白羽音撞破的那天傍晚,买下了绿竹巷的店铺,又把掌柜的骗出门去喝酒作乐——岂不就是为了便利他们将赃物搬运到此处吗?
各位掌柜虽唉声感喟,但毕竟孙晋元说的有理,他们便一一站到了各自的店铺门前,唯独那楚秀轩固然也被衙役砸开了,却并没有人上前去。师爷扣问起来,众掌柜才重视到了,解释说,楚秀轩老板回籍已久,毛学贵并没有找他买店铺。见那铺子中木雕横七竖八的堆放着,掌柜们一面指责楚秀轩的学徒不消心看铺,一面也恋慕其掌柜因祸得福,竟然因为回籍探病而躲过了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