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锋眯起眼睛,笑着,道:“敝国与贵国实际是甚么干系,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大人莫非想和敝国开战么?”
程亦风搔搔脑袋:“呵呵,不过程某现在也没人想骂,一并存在那诗庄里吧!”
01/22/2008 点窜错别字
可惜臧天任正被那螃蟹诗吸引,把夫人交代的闲事都忘了,也没体味出这眼神的意义,只道:“你们都骂绝了,我可不来献丑。不过却想起一个故事来——说是有一个穷墨客在街上卖字度日,一日赶上了地痞,暮气白赖,非要他画一幅扇面不成。墨客不能和地痞们脱手,只好承诺。一时写就了,画了一幅石蟹图,还题一首诗。地痞们们胸无点墨,不知说的是甚么。不过墨客因要收档,以是不能解释,就让他们别处找人问问。地痞中为首的阿谁实在是个宦家后辈,回家后就叫他父亲读给他听。这可把他父亲气得半死,本来那诗写的是:‘一身青铜甲,两只黑铁叉。将军好游猎,横行到农家。伤了狗尾巴,夹坏猫脚丫。又入菜园去,剪下数枝花。映映落日斜,小儿骑竹马。返来见将军,将军把话发:龙王跟前我最大,本日巡游到汝家。美酒好菜何地点?与俺先来一壶茶!小儿望将军,回身唤姆妈。姆妈出门看,要儿不必怕。此乃水中鲜,看吾整治它。你只须:卸了它的爪,拔了它的牙,大大的生姜把它辣,醋一碗,糖一把——我儿,你吃去吧!’”
“开战于你有何好处?”程亦风道,“楚军的人数恐怕比你西瑶临渊城的人丁还多。”
“蓝大人一向以来代表我父王出使各国,天然守得端方,不像小王如许自在。”段青锋道,“他在夷馆里住着。大人到时去寻他就好——时候不早,小王也要告别了。”
“仿佛在那里见过。”符雅答复。
段青锋笑道:“要说‘下榻’本来是在*居的伴计房里。现在当然是不能再住下去了。我分开西瑶也有些光阴,再不归去,恐怕父王担忧。明日就筹算启程南下。”
“幸……幸会……”程亦风怔怔的,不知要如何反应。
卷款叛逃!这可不像是西瑶太子的风格。哪怕是他发觉身份能够被人识穿,要立即分开,也不会做这类偷钱的事——岂不是更加惹人重视么!但,恰好就是和符雅打了个照面后仓促出逃,总有些可疑。“报官了么?”公孙天成问。
“抓到他们了?”公孙天成问,有点儿吃惊。
段青锋只是笑:“大人,玉旒云被樾王削了兵权,现在就仿佛没爪没牙的狮子。楚国高低恨她入骨,她如何敢在这时候单身到楚国来?就算来也不敢招摇——莫非她想找死么?小王演了那场戏,恐怕排查起来,太轻易思疑到我这个新伴计身上,专门加了这么一段。”
程亦风愣了一下,接过了,到灯前展开来看,只见前半部分正如段青锋方才所说的那样,是当今天下情势,阐述告终盟的好处,接着说到西瑶情愿如何帮忙楚国,前面是西瑶提出的前提——程亦风生恐内里有承认西瑶独立的条目,这要到了朝会上,必然难以通过。不过连看了两三条,净在说楚国水利如何发财,西瑶请楚国帮他们疏浚运河,加固堤坝;又说西瑶海疆广宽,常常受风暴海啸之扰,而本地地区天江支流浩繁,水网密布,汛期甚长,比年众多,但愿楚国能够捐些赋税来施助;还说湿热之地瘴毒残虐,百姓苦不堪言,而楚人医术高超,恳请楚王构造一批郎中到西瑶境内义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固然语气不卑不亢,但内容就仿佛是属国在要求主上怜悯救济普通。他一向看到最后一条,说的是西瑶多山地,开垦不便,而楚国天江流域有很多荒地无人耕作,若楚王能答应西瑶农夫到楚国境内耕作,西瑶情愿按楚制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