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老头儿!”乌昙咕哝道,“甚么事要说这么久?也不知内亲王是个病人么?”因侧耳听房内的动静,模糊听郭罡道:“王爷再把端木槿留在身边就有些不应时宜了。毕竟她是个楚国人。你身边来交常常多少要紧的人物,说了多少要紧的话,如果被她听去,传到河对岸,那如何了得?”而玉旈云则嗤之以鼻:“端木女人的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教唆诽谤。”
“决计不会。”乌昙道,“连之前劫走的那一艘也会还给你——我听罗总兵说,那船上都是些很首要的东西,从楚国运来。不过我和弟兄们看过,最值钱的就是银元宝罢了。你身为樾国的内亲王,还奇怪那点儿银两?”
故意诘问郭罡,又怕被这奸猾小人看破。踌躇时,郭罡已经拄着那“铁口直断”的布幡走远了。只留乌昙在门前发楞。
“比及那一天,记得奉告我。”乌昙想和缓一下氛围,“我能够替你脱手。”
“这就是奥妙之处。”郭罡终究从地上爬了起来,“鄙人也厌倦了一向改换主公。为了悠长地在王爷身边尽忠下去,我必然会帮忙王爷杀尽统统敌手。天然也包含刘将军、翼王爷,另有楚国。”
乌昙如何晓得况师父在那里?他只将这动静奉告铁叔。铁叔欢乐到手舞足蹈,一个劲儿地问究竟海龙帮几时到港。可惜石梦泉的信上没说切当的日子,乌昙也无从答复,只要等着。直到到了蒲月初三那天,才见到罗满亲身来报:为制止驶入大青河卷入刘子飞和楚国的争斗中,海龙帮诸人在东海边的鲨头礁港泊岸,将玉旈云那艘船上的重石、银两等货色由陆路运来江阳,已经到了城下,请玉旈云查验。
乌昙也要跟上。但不防备郭罡俄然拉住了他:“乌帮主!老朽另有句话想对你说呢!我晓得石将军打了败仗,帮海龙帮把领地夺了返来。乌帮主将来有何筹算?是要和一众弟兄回到海岛上去吗?”
“是吗?”郭罡笑着将乌昙高低打量,又“啧啧”咂嘴,“我还觉得乌帮主是王爷新兜揽的贤达呢。之前王爷身边只要石将军一小我,既要披挂上阵,又要出运营策,还要担负保护之责,这可如何忙得过来呢?现在有我郭或人分担了出运营策的任务,如果再由乌帮主来担负保护,那石将军便能够用心交战,毫无后顾之忧。王爷的阵营必将坚不成摧,战无不堪。”
“蓬莱人到底是如何一副丑态?”中间有个帮手号召来宾的兵丁问道,“我没那福分去经验他们,好歹你们也学来解个眼馋。”
“也没那么快。”玉旈云道,“不是以青州半岛为据点持续追击蓬莱人么?非把蓬莱国灭了,让你做蓬莱天子不成。”
“凉城的那些人千挑万选,且练习已久,现在这些临时找来的如何能比得上,只能说拼集罢了。”玉旈云道,“今后只怕很多选些人,耐久练习,比及需求用的时候,就不至于抓瞎了。”
“我们方才说了甚么话?”玉旈云看看郭罡。
“我说,我说。”郭罡从怀里抽出一折纸来,递给玉旈云,“我晓得王爷要问,以是早就写好了。王爷且看看,如有不明白的处所,我能够详细解答。只是,为免隔墙有耳,乌帮主最好还是在内里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