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刘子飞大喜,收回佩刀,“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但保你安然,还保你一辈子繁华繁华。”
萧荣对一旁保卫的兵士点点头,那兵士就给林枢递上一个药箱。樾国军医们惯常的器具一应俱全。林枢即持针在猴老三胸口几处穴道扎下,试图止血。只是,银针刺下以后,他觉到手感有些奇特。莫不是萧荣给了他一盒品格差劲的针么?他皱了皱眉头,又用些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靠近了细心检视,看看有没有针线缝合的需求。
这时林枢已经检视明白。猴老三胸前的伤口乃是用一块假皮做出来的,道理与江湖上的□□差未几,不过面上涂了鲜血,又鄙人面有藏了些藐小的皮郛,内里装上不知是血水还是其他甚么红色的液体,乱人眼目。他就飞针走线,把假皮上的伤口缝合了,又抹了些金创药。才要装模作样地包扎,萧荣就闯了出去。刚好猴老三也睁着眼,萧荣见到,即一把将林枢推开,道:“好极了,侯大侠醒过来了。我有件紧急的事要向你就教。”
“咳咳!”刘子飞让兵士把她拉开,“这位林大夫但是我樾国的神医,玉旈云、石梦泉,她都治过。你丈夫死不了。你且跟我说说,司马非筹算如何偷袭我们?只要你说了,我就放你和你丈夫走。”
关押他的处所就是县衙的大牢。固然昨日县衙被樾军放火,房舍成为一片灰烬,但部分牢房建于地下,便保存下来。林枢被推动此中一间囚室。牢门锁上,他立即欣喜地发明隔壁囚室里也都关押着犯人——恰是杀鹿帮的各位,邱震霆和管不着也在此中,只是不见别的的三位当家。世人都受了伤,虽不致命,但看来也很严峻,都躺在地上转动不得。林枢不敢立即与他们号召,只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候,到保卫的樾军兵士走开了,才敲着牢房的栅栏,轻声唤道:“邱大侠,管大侠,诸位,你们伤势如何?”
“罗总兵说,林大夫毕竟于他有拯救之恩,不该存眷牢里。”兵士道,“他已经叮咛我们别的筹办了一到处所安设大夫。”
内里的兵士们惶惑不成整天:“林大夫,怎……如何样?真是瘟疫吗?”
“侯夫人,尊夫已经被林大夫救返来了。”萧荣道,“不信你瞧细心些。方才他还和我说话呢——提及司马元帅信中那‘密云不雨,自我西郊’两句……”
“果然?”刘子飞转头叮咛一个兵士,让他带人去查检察。
那兵士明显是疾跑而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牢里——地牢里的人都得了瘟疫!你快去瞧瞧!”
林枢便跟着兵士们走到了一处粗陋的宅院,又被“请”进了前面的配房。锁门时,兵士道:“莫要小瞧这里。这是程亦风的宅邸。”
林枢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能活不能活,那是老天爷说了算。但是救不就,那是我说了算。你持续在这里骚扰,我便不救他了。”
远处另几间囚室里的邱震霆等人早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有的张望着想看个究竟,有的则大声呼喊,让樾军休得伤害猴老三和辣仙姑,另有的痛骂樾军手腕卑鄙,亦有一些号令着要和刘子飞、萧荣等将领伶仃较量。一时候,狭小的地牢里反响嗡嗡,吵嚷不堪。
几个兵士回声而动,先是抬起了嘴巴被堵却仍然哼哼唧唧谩骂不止的猴老三,又给辣仙姑松了绑,请她同业。“那……大夫呢?”辣仙姑看着林枢。
萧荣嘲笑:“这话你对我说有何用?尊夫人落在了刘子飞的手中——我们大樾国的刘将军但是以杀人不眨眼闻名天下。尊夫人只怕凶多吉少。不过,你如果跟我说出司马非的打算,我或可设法救出尊夫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