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白羽音仿佛是在考虑。但是,下一刻,忽地一反手,钢刀挥过,那自称来自七宝铺的壮丁已经身首异处。在场之人无不大惊。本来站在那人身边的另一个壮丁,还觉得是“七宝铺”这个地名有甚么可疑之处,腿如筛糠地跪倒,告饶道:“郡主娘娘,小人不是七宝铺的……小人是王家庄的,避祸的时候跟妻儿失散……”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白羽音砍下了脑袋。
白羽音心中对劲,号召冷千山的部下:“还等甚么?快走吧!”
那两个壮汉将她拉到了一旁。带着威胁的笑容道:“进山只要一条奥妙的途径?想活命的,就说出来!”同时又将钢刀逼紧了一些。
聂先生对刘子飞说了甚么,白羽音天然是一个字也没有闻声。她心中非常焦急,却也不敢单独跟踪密查,只能仿佛前些日子一样,每日昼伏夜出,操纵半日的时候刺探军情。开初的两日几近一无所获。樾军不再试图用食品引诱楚军,楚军也对山沟里的仇敌不闻不问。只是樾军的土坑越挖越阔,越挖越深,看不出有甚么花样来。
“叨教是哪一起的豪杰?”救兵问彭虎幸存的部下。
她看群楚国百姓被带到了樾军的土坑边,一字排开。一个兵士仿佛是向他们叮咛了些甚么,他们就在原地站着等待。但很久也不见人递给他们挖土的东西。白羽音心中好生奇特。又过半晌,见刘子飞带着几个亲随和那聂先生来到。一个军官上前向他陈述,又叨教。白羽音听不切当。但听刘子飞哈哈哈大笑道:“你们这脑袋是如何使的?楚人居高临下,我们鄙人面干甚么,他们还不瞧得一清二楚吗?就算这会儿没看着,等会儿还能不看?我们尽管做我们的,不怕他们看不见。”
白羽音的心不由“突突”狂跳起来:“你……你们不是樾军?”
无知小民!白羽音恼火,实在就把你们丢下,任你们变成樾寇的活靶子又如何?本郡主美意援救,反而要被你们唾骂,天下岂有如许的事理?她真想痛斥百姓们一番。但见对方群情激愤,仿佛毫不会再听她说话,便想:罢了,他们要去送命,何必理睬?只要我能进山见着程亦风就好了!因向摆布使眼色,想让他们不要和小民们普通见地。但是忽地心中又是一闪:这此中起码另有一名樾国细作,如果任由此人拜别,只怕会尾随大伙儿进山,那岂不是让程亦风的布署功亏一篑?想到这一节,她心中对这些蚁民们仅存的一丝怜悯也消逝了,冷冷地叮咛冷千山的部下:“既然这些家伙不识好歹,就不要跟他们客气。一个都不要留。”
白羽音也不晓得俘虏关在那边。只留意跟着那些巡查兵。以是用心一步三摇,走得迟缓。那队人开初另有点儿耐烦,厥后就越来越不耐烦了,脚步快了起来。小郡主心中悄悄欢乐,摇摇摆晃地跟着。左弯右绕,来到营地的一角。这里看起来没有旁的处所亮光,想来就是关押俘虏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