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还没说上几句，烟才抽到一半，师姐就催我们下楼了。
“当然。”师姐一笑，“承平洋和非洲好几个小国，资本稀缺，你觉得他们是靠着甚么发财致富的？”
“谁奉告你要在海内洗的？你也太天真了。靠在海内办几个皮包公司？老牛他们又不傻，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把你一窝端了。”
不愧是花姐，不愧是胜利人士。要有这办事效力，甚么事做不成？
我踌躇再三，下定决计，“既然如此，我感觉，还真能够奉求花姐。她门路野，说不定真能够查到师哥的去处。”
师姐所料不差，她提出要求后，花姐用略显怠倦的声音承诺了她的要求，但紧接着便会商起两人之间的买卖。
我暗中感慨，这一带的别墅区传闻住满了C市的富豪，公然名不虚传。
“对。启事就在于，这个犯人是蛇叔的左膀右臂。与其说他是罪有应得，不如说他是替蛇叔顶了罪。部属有功，蛇叔说甚么也要保他一命。如果选在本地行刑，那保不齐会有人劫法场。”
“不对，”莺哥略一思虑，辩驳道：“就算他们不亲身参与犯法，但犯法活动所得的款项，必然终究会转入他们账户。如果能查清楚他们的财产来源，便能够——”
这是我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花姐本人的声音。和师姐分歧，花姐固然也常常呈现在各大媒体的画面里，但她为人低调，根基上从不发言。我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她的样貌，估摸着此人还只是三十摆布的年纪，算是既年青又胜利。但我却没推测，电话里，她的声音会如此衰老。
“别人？”
“等啊。”师姐说。
“这么放肆？那官方为何不拘系他？”
师姐叹口气，“这类事，除了找官方，你也确切只能找我了。不过嘛……我也不便利亲身去办，只能拜托给别人。”
接过文件纸，我连连咋舌。
“不是能够，是必然。”师姐放下茶杯，拿起电话，“我先前之以是踌躇，是不想欠她情面。他们这类人，向来恩仇清楚，做人做事都拿一个小本本记得清清楚楚。明天我欠了她情面，明天她就会找我帮手。哎，本来这个月有个大票据，我不想在代价上让步。现在也没体例，只好少赚点咯。”
我回到正题，问道：“师姐跟他们……友情深吗？”
进了书房，我有些惊奇，“这才几分钟？”
师姐插话道：“哪有那么简朴。他两口儿做事最谨慎不过。蛇叔混地下社会这不假，但他从不亲身参与任何犯法活动，手底下的人已经帮他做了。至于花姐，她更是一点儿也不会感染这些东西。明面上，花姐跟我一样，都只是一个浅显的贩子罢了。并且她做起慈悲来，比我还短长。你们晓得天下有多少但愿小学是她参与建成的？”
“莫非……是在外洋？”
莺哥不傻，这东西他当然晓得。“但是，洗钱的难度本就很大，再加上我们国度——”
“喏，花姐发来的文档。你瞧，人家连你那车子几点几分去了那里，都查得一清二楚。”
“哎，也对，我了解。他们伉俪……”我也跟着感喟。
“C市的地来天下，有一对伉俪。”
莺哥点点头，“这个案子我晓得。阿谁头子仿佛无恶不作，还牵涉出了很多处所庇护伞，确切是个大案。我记得，行刑地点，仿佛是在我的故乡吧？”
师姐这话既是夸他，又损了他的师门，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天晓得他们会查多久？依我看，不如先去张大姐家里，看看李小牧到底回家没有。”
师姐点头，脸上却充满了踌躇。“但是……”
“哦？这么靠近？”
师姐噗嗤一笑，“看来我们莺哥还是很纯真。你可晓得世上有一弟子意，叫做‘洗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