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莫姨娘仍旧保持着初识之时的自称,她晓得八老爷喜好她天真烂漫的模样。
“甚么胭脂水粉呀?”秀荪蹦蹦跳跳进了里屋。
当年之事,非常蹊跷,八老爷返来后道,是那府丞大人欺侮先父,才与之起抵触的,而那府丞大人却矢口否定,直指八老爷不敬,最后牵来扯去也说不清,只好不了了之了。
秀荪想起二老太太的话,道,“应当能的吧,二老太太提起父亲的时候总要赞美父亲学问好。”
没想到阮氏可贵和颜悦色道,“老爷刚出了考场就赶回家里,辛苦了,这一起风尘仆仆的还没沐浴换衣吧。”
从穿山游廊进了苾芬馆,就是东西、南北纵横两条夹道,别离贴着院子的西墙和南墙,四个小院子之间有回廊和月洞门相连,鸡犬相闻,相互之间也没有甚么奥妙。
八老爷心中一喜,正要抬脚追上,却听身侧的回廊上有个细弱的声音在喊他,“八老爷啊,八老爷您快去看看吧,秦姨娘她不身子不适,就快不可了呀。”
这四个院子中,只要靠西和靠南的院子与夹道相连,换言之,秀芷本来的阿谁院子想要收支,不是要穿过王姨娘的院子,就是要横穿莫姨娘的院子,不过秀芷是王姨娘生的,常日里住着并不感觉不便。
不过明天八老爷的目标地是莫姨娘的院子,并没有这个困扰,他手里摇着折扇萧洒俶傥地自穿山游廊踱进了苾芬馆。
八老爷又想起莫姨娘那妖娆风*骚的小模样,顿时心驰神驰,“娘子操心了,”八老爷笑着给阮氏一揖到底,又柔声叮嘱道,“这气候渐凉,娘子怀着身子要重视身材,别太劳累了。”
苾芬馆在葱介轩以东,由四个小小的四合院构成,是个田字形的套院。
八老爷看她回眸一笑的模样,千娇百媚,脑筋一阵发热,这就撸起袖子疾步赶上,“这小娘子,是欠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