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看着郑妈妈踉跄而去的背影,内心空落落的,这些光阴。她在府里到处受压抑,到处不得脸。瞥见郑妈妈粗鄙不堪的模样,总怨郑妈妈帮不上忙。
郑妈妈本是美意,秦姨娘听了心中却更加不是滋味,她这是在质疑她不该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赵姨娘幸灾乐祸地笑,“秦姨娘至今还不晓得这事儿,还把那王姨娘当作个大善人呢。我也不奉告她,就这么悄悄看着她把仇敌当仇人解闷儿好了。”
而现在,四个妾室都被她随便摆布,她还不声不响怀了孕,产了自,只要这孩子安然长大,就是老四房无可争议的担当人。
“如何?”秀莞错愕,这内里另有甚么她不晓得的事?
然后扭着身子跑出了门。
“甚么?”秀莞听了感觉脊背生寒,那王姨娘常日里看着挺驯良挺循分,竟然能趁着太太奖惩的节骨眼儿下药!
秀莞还是不放心,“那莫姨娘可近年青那么多,万一她怀了身孕,我们不是白忙活?”
赵姨娘院子里也算安静,只不过屋里,多日不见的秀莞也在。
琴弦已断,再也没法弹出美好的音乐,秦姨娘俄然感觉心中憋闷地要命,双手猛地一推将那断琴连着盖布拂落在地。
她面色惨白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仿佛支撑不住,双手往前一趴,高耸地按在琴面上。
郑妈妈被她给骂愣了,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这是她亲手抱大的孩子呀。在她的内心永久都是那么荏弱可儿。
可她还未曾当着郑妈妈的面暴露讨厌的情感。直到现在。
秀荪松了口气,虽说之前阮氏和茹娘子都一副笃定的模样,她还是不免思疑,这号脉也有不准的时候呀,何况孩子的性别。
秦姨娘只感觉内心翻江倒海般地懊悔。“如果……如果那孩子还在,他就是宗子呀……我的孩子,我不幸的孩子……”
秀莞听赵姨娘提起太太,也跟着感慨,本来她也一向看不起阮氏的做派,她是正室又如何,残害妾室就是妒,就是犯了七出之条。
赵姨娘却幽幽在现在酸溜溜插了一句,“谁晓得这位宗子嫡孙有没有那福分安然长大,上一个,不就早夭了嘛。”(未完待续。)
但是……如果长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