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黎塘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仿佛想从她的眼中寻觅到一丝的爱意,可看到的,除了受伤,就只剩下受伤。
没错,畴昔的十年里,因为素萱的死,她耿耿于怀,痛恨着、痛苦着,未曾一次想过,要完整和黎塘抛清干系,可十年下来,她甚么时候狠下这个心来?
阿凝哽着嗓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似呢喃似感喟,绝望而怠倦:“……要跟我划清边界的,是你,现在胡搅蛮缠的,也是你……黎塘……究竟要我如何,你才气对劲?”
“你要我滚,我滚了,可你现在又在做甚么?”莫念凝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手内心,排泄了丝丝的血,却仿佛毫无发觉,“结婚?我们吗?你忘了你是如何说的了?你说我永久都不成能是你的老婆,永久都不成能!……”
阿凝也望着他,眼泪不断地在眼眶里打着转,不晓得还能再等候着些甚么。
黎塘不想再听下去,更不想再吵下去,一把捞过她的后脑,冰冷的唇覆上去,含住了她的嘴,再倔强的话语都在现在被画上了句点。
可他那里明白,莫念凝遭到的伤害,桩桩件件,哪一样不是他给的?
但如许的事,一旦真的产生了,他倒是妒忌得的确要发疯。他悔怨了,那天他就不该推开莫念凝,就该把她留在身边,紧紧抓紧,死也不松开,哪怕只剩下一天的工夫。
这无疑又是激起了黎塘心底的怒,他没法节制本身不去多想,莫念凝的不肯意,总让他觉着,是她内心已经有了其他的男人。
他是黑暗里的鬼影,本不配具有爱,为了复仇,他丢弃灵魂,丢弃统统,可唯独她,他放不下。
以是她把本身的情意包裹起来,藏在心底,封印着,警告本身,活着,就是为了恨这小我,就是为了折磨这小我,如许,她才气让本身在贰内心留下不成消逝的陈迹。
颠末这么一遭,他独一看清的就是,爱这类东西,本就是无私的、霸道的。他爱的人,只能由他来疼,就算是伤害,也只能由他来给。
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