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站在祭坛中间,悄悄翻开瓶口,两缕红色的光便从内里回旋着飘了出来,垂垂化作了两个近乎缥缈的人形。
狗蛋儿见他们俩都一动不动的,就推搡了一把:“笙哥喊你们出来呢。”
随即就跟在段淮宁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祠堂。
“这是……瑾梅?”黑叔这才发明了在徐晟涵身后掩嘴偷泣的白瑾梅,“如何回事?这是如何回事?瑾梅如何也……”
如许的气象,令黑叔和段淮宁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如何说黑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甚么妖妖怪怪,他都没怕过,可当今儿,小腿肚竟然止不住地微微发颤。
他开端渐渐接管,本身来了这个不该活人来的处所的究竟。
祠堂正中,端端方正、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灵位,摆放灵位的灵台呈一个环状,以金字塔的姿势排布,从上至下,少说有近万个灵位,每个灵位上都模糊闪动着红色的光晕。
“黑子……?”徐晟涵瞪着眼睛,不敢确信地问着,面前这个蓄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真的是当年的黑子吗?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徐晟涵死了十年,而黑叔则是恨了十年。
既然来都来了,就没有临阵脱逃的事理,黑叔咽了咽口水,手掌摩擦了一下,他娘的,他黑叔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还能怕鬼不成?
看着徐晟涵未曾老去的容颜,另有那底子称不上是实体的身材,黑叔明白了,面前的小涵,只不过是一个幽灵。
“黑子,黑子!”徐晟涵忙畴昔,想要禁止黑叔,却发明底子就触碰不到对方的身材,“我不怪你!是我本身不好!是我自作自受,才落得这个了局!”
借着身后杜笙手落第着的蜡烛的微光,黑叔走在前面,先是一段往下的石阶,约莫二三十级的模样,紧接着,视野开阔起来,呈扇形呈现了一片祭坛模样的园地。
而黑叔则是又转头看了一眼那诡异的灵台,打了个激灵,内心一横,才摇着头跟畴昔。
祠堂里很暗,却很宽广,只要几支蜡烛照明,门窗都是紧闭着的,氛围中模糊飘着檀香的味道,叫人神驰,却也令人有着一丝忌讳,总感受浑身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