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宁和黑叔对视了一眼,有些踌躇,这祠堂哪是说进就进的?
“时候到了。”
骨刺普通的庞大“花瓣”半拢着这祭坛,祭坛中间的空中上还印着奥秘的斑纹,模糊发着暗金色的光。
话音才刚落,门就本身开了,把黑叔吓了一跳,这明白日的,还真是见鬼了。
杜笙也不管身前停下来的两小我,自顾自绕过,将手中蜡烛的火光扑灭了祭坛边的骨刺,四下刹时敞亮起来,祭坛中的那人动了一下,抬开端来――恰是白宸。
“黑子!黑子!你等等!啊……”徐晟涵妄图追上去,可刚踏足祭坛的边沿,就仿佛被电流触到了一样,浑身都是一阵麻酥酥的疼痛,“黑子!够了!你不要报仇了!我谁都不怨了!……”
而黑叔则是又转头看了一眼那诡异的灵台,打了个激灵,内心一横,才摇着头跟畴昔。
话没说完,白宸就拽过徐晟涵的肩膀,一拳狠狠地打了上去:“这一拳,是替我娘打的,她到死想的都是你,可你竟然操纵她!替你背那肮脏的黑锅!”
“黑子,你待我如亲生兄弟,多少次舍命相救,这份交谊,晟涵铭记于心。若你真是为我好,就好好活下去,带上我和瑾梅的那份,好好活着,不要报仇,不要做傻事!”
“你到现在还护着他!娘,要不是这个男人,你底子就不消受这么多的苦!……”
“够了,够了……不要打了……”白瑾梅抱着白宸,哭着摇着头,“宸儿,娘求你不要打了……”
“二位跟我来吧。”杜笙手里举着蜡烛,身着浅灰色长衫,不晓得甚么时候站在了两人背后,俄然便开口。
“小涵!”
“晟涵!”白瑾梅见徐晟涵被祭坛边的结界所伤,忙扑了畴昔,抱着徐晟涵的肩膀就是一阵堕泪,“黑子,你不要报仇了,够了,真的够了。你能好好活下去,就是晟涵最大的心愿!”
“白瑾梅,往生之门。”杜笙站在祭坛上方,仿佛死神,“徐晟涵,虚无天国。”
段淮宁拍了拍黑叔的肩膀,跟了上去。
“不!你是不是那里搞错了?!”白瑾梅俄然建议狂来,对着杜笙就是一阵近乎疯颠地诘责,“关林村的瘟疫是我的错!死了那么多人,都是我做的!……”
祠堂里很暗,却很宽广,只要几支蜡烛照明,门窗都是紧闭着的,氛围中模糊飘着檀香的味道,叫人神驰,却也令人有着一丝忌讳,总感受浑身不安闲。
从内里看,只是很小的一间祠堂,可没想到这内里倒是别有一番六合,翻开一道暗门后,杜笙作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让他二人出来。
狗蛋儿见他们俩都一动不动的,就推搡了一把:“笙哥喊你们出来呢。”
“那是老天有眼!”黑叔梗着涨红的脖子嘶吼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放弃要报仇,可为甚么?为甚么阿谁被害死的人,却在替阿谁罪人讨情,“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就是要让我手刃阿谁牲口,替天行道!”
“黑子,黑子!”徐晟涵忙畴昔,想要禁止黑叔,却发明底子就触碰不到对方的身材,“我不怪你!是我本身不好!是我自作自受,才落得这个了局!”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徐晟涵死了十年,而黑叔则是恨了十年。
借着身后杜笙手落第着的蜡烛的微光,黑叔走在前面,先是一段往下的石阶,约莫二三十级的模样,紧接着,视野开阔起来,呈扇形呈现了一片祭坛模样的园地。
“小涵……”黑叔一眼便认出了此中的一小我影――徐晟涵,阿谁他不管如何都放不下的人,“小涵!”
徐晟涵只是垂下头去,止不住地哭骂着:“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要不是我,瑾梅也不会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