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邱生心中暗骂,傅恺庭这个龟孙子,他去火线兵戈了,本就没有退路,当然不在乎存亡,可他李邱生不一样,他另有女儿,另有他在夜城的统统,如何能够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毁了?
两年前,唐家灭门大案,颤动一时,却始终没有人能将本相公布于世,这此中少不了有人在脱手脚,而傅恺庭就是阿谁从中作梗的人。
如何说,傅恺庭在军中也算是有点名誉、有点实权的人物,这两年下来,要不是有他压着,事情哪能被坦白得这么好?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肯信赖,他跟柳凝这么多年的情义,柳凝竟会不辞而别。
傅恺庭一身便衣中山装,却仍然袒护不住他身上的杀伐气味,他是上过火线的端庄甲士,跟那些只会在舞厅寻欢作乐的人可不一样,那些人多少都会有点顾忌李邱生,但他不会。
“据我所知,那孩子已经分开了夜城,倘若他记得两年前的事,终有一天会返来寻仇。”傅恺庭顿了一下,“你好自为之……”
径直的坐到了李邱生的劈面:“我明天来找你,是来告别的。毕竟了解一场。”
斩草要除根,为绝后患,唐远安必除不成!
是啊,要兵戈了,可全部夜城却浑然不觉,还是沉浸在欢歌笑语当中,能看清近况的、能站出来出一份力的,能有几个?
“傅军长终究肯见我李或人了?”
“她当真是跟人跑了?”傅恺庭又诘问了一句。
李邱生坐在书房里,点了一支雪茄,看着窗户内里,模糊约约能闻声些许混在夜风中的歌声。
傅恺庭后背一僵:“你醒醒吧,你明晓得我跟你的处境一样,如何能够做那种事?何况,我要想害你,这些年来,机遇有的是。”
说完,傅恺庭便径直往外走,却没想到被李邱生拦住:“慢着,你是从哪得来的动静?”
两年前,开春之际,是他次出征,半年不到的时候,返来倒是才子已去,物是人非。柳凝本就是夜城的头牌歌女,如许一只金凤凰如果因为耐不住孤单,吃不了苦,走了,本就没甚么好痛恨的。
“邱生啊,那孩子既然能活下来,那就是必定此后要有一劫。假如他真的返来复仇了,那也是天道循环,做甚么事总要支出点代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