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是一件很可骇的事情,会上瘾。爱一小我会,恨一小我也会。
白宸愣了一下,一时候没反应过来,直到杜笙走远了才明白,他指的是思过阁。不过那小子伤那么重,不去真的行吗?
她坐下,垂着眸子,手里玩弄下落在桌上的槐花。
“为甚么?这么痛苦,健忘了,不是更好。”
白宸毕竟是个男人,没有那么细心,伤口也只是措置了个大抵,莫念凝重新谨慎地缝合着他背后的伤,每一下都让她心惊。
“我真是搞不懂你们,对黎塘那小子那么狠,对一个陌生的疯女人倒是挺关照的……”白宸走在前面脱口而出,说完才认识到说错了话,看着莫念凝又沉默下来的模样,讪讪闭了口。
白宸如是想着,一个回身几步跑到莫念凝面前:“阿凝!想甚么呢?这么出神。入夜了,出来吧。”
思过阁……?
“人死了,会去何如桥。”莫念凝把女人带去打扮台,梳着她的头,“一碗孟婆汤,解当代千愁,忘了生前的拘束情仇,循环往生。”
“嗯?”回过神来,愣了几下,才顺着歌声的方向,看着房间的窗口,“既然笙哥也没有反对,就临时让她留在这里吧。”
“或许我还恨他,但我并不但愿他死,就这么活着,让我一向恨下去就好。”
“……对不起,阿凝。”
温馨的思过阁里,只要两种呼吸声,一声呢喃从黎塘的嘴里出来,莫念凝立即侧耳凑了畴昔。
“小宸说,你找过我。甚么事?”杜笙的声音很轻,淡淡然,听不出甚么情感。
杜笙一愣,没有答复:“你想问的只要这些?”
杜笙走后,莫念凝坐在院子里好久,直到夜幕来临,湿热的氛围中带着槐花的暗香,白宸从内里返来的时候,正巧遇见杜笙出门。
“他死了,笙哥你就能放下了吗?”
女人瞥见莫念凝回了房间,停止了唱歌,歪着脑袋,朝着她浅浅地笑,“人如果死了,会去哪?会不会甚么都没了?”
“嗯。”临走时,又朝白宸补了一句,“对了,小宸,明天就别去那了。”
罢了,好歹也是因为她才被连累,见上一面就返来,也算了了一桩苦衷。
如何会伤得这么重?明显那天还跟她说着话的,明显她已经禁止了那只弑的完整部,不该被反噬啊,不该啊……
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