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奉告我这些,就不怕秋倌我嘴快,说出去?”秋倌双手放在身前,斜靠着雕花屏风,笑着问道。
黎塘扭头看着他,好久才豁然一样地笑了一声:“如果有缘,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去到某个处所,到时你就明白了,我到底是甚么。”
“你是鬼?”
“你想说甚么?”
“哟,浅生,如何着,舍得留你那位美娇娘一小我在房里了?”绕过他才瞥见,床榻上的人本来已经醒了。
“这但是你干的?”
“方才……你说你……不是人?”想起黎塘当时的模样,觉得是打趣,又感觉依他的性子,不像是会打趣的人。
“哎哟喂,秋倌我虽没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该当也不怕半夜鬼拍门,可你要晓得,这恶鬼索起命来,哪管你是谁?见着一个,就勾走一个。这世道下,保不定有冤死的鬼,我忌讳这东西,另有错了?”
黎塘笃定地答复,却没有说为甚么。
秋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世上难不成真有鬼这么一说?
这会儿事情都上报了,虽说昨早晨没让那些人看清他的脸,临时还涉及不到梨花苑,可当今秋倌说的话,听上去,倒有些诘责的意义。
“说了,你也一定信赖。”黎塘这才收回了视野,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下。
约莫三日,莫念凝就醒了,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像是女人的脂粉味,也不满是檀木的暗香。昏黄间,还能闻声从四周飘来的唱戏声。
黎塘没有接话,或许是感觉秋倌说得也在理,关林村一遭,也算是见地到了,怨灵的恨,会涉及多少无辜的人。
放下杯子,黎塘脸上的笑意褪去,又规复了常日里那副冷冷的模样,悄悄点了一下头。
半天,秋倌才转过弯来,一下跳了起来,面露惊惧,后背撞在雕花屏风上,颤动手指,指着黎塘,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莫不是……你是说……你……”
秋倌一愣,没明白她的意义,半晌才笑道:“传闻过骂人不是东西的,倒没见过这么挤兑自个的。”
莫念凝伤重,黎塘自是不会分开半步的。赵班主那,有秋倌挡着,只说比来黎塘都在按着他的步子练,剩下的那些根基功法,黎塘本就有点根柢,今后再抓紧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