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先生,我就先行一步了。”
傅书朗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从他身上,看不到傅恺庭的铁腕,也看不到李邱生的工于心计,轻荏弱弱却有着令人信赖的力量:“好,我信你。”
“不不不。”段淮宁忙晃了晃手指,“我不说,傅大少爷也清楚,能做这档子买卖的,背后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网,牵一而动满身,若要揪出阿谁大头子,恐怕全部夜城的半边天都会倒下。”
“前提先留着,不是更好?”
这下,傅书朗算是明白了段淮宁的意义,他这是要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正如段淮宁所说,敢做这档子买卖的,手里多少都有的权力,背后也必然有一张庞大的干系网,动了一个,就意味着获咎了全数。
段淮宁这回也站了起来,稍稍欠了欠身:“那是天然。”见傅书朗这就要走才又诘问了一句,“少爷本日但是另有约?”
楼下,直到看到傅书朗开着车分开后,段年才回过甚来,问道:“为甚么方才不跟他提前提?”
傅书朗没有问段淮宁,他是从哪搞来的这些动静,当官的有当官的的体例,贩子有贩子的手腕。
段淮宁笑了笑,才持续道:“少爷毕竟是个当官的,不明白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到底是如何想的。阿年,你来给少爷解释解释。”
傅书朗沉吟了一会,思考着段淮宁的意义,半天赋不太肯定地问了一句:“你是说……大烟?”
段年俄然被叫到,忙站了起来,畴昔朝傅书朗号召了一声后,才解释道:“大哥的意义,是想请傅少爷用您的身份,给那些人敲一记警钟,大头子虽动不得,但上面的小虾米,该抓的,还是得抓。”
傅书朗本不想照实答复,俄然想起那天在酒宴上,安妮说过,小曼仿佛是对段淮宁成心,才又回过身来,说道:“小曼病了,家妹放心不下,畴昔看了看,这会该接她归去了。段先生可认得李小曼?”
既打击了他们,也顺带着建立了威望。
前面的二十几年下来,他都只是充当着一个都统宗子的角色,受人畏敬,却没有体味,真正的傅书朗,是个甚么样的角色,非论他多么尽力地证明本身,都没法摆脱父亲的身份所带给他暗影。
傅书朗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袋,又瞧了瞧段淮宁:“你是想让我把夜城贩鸦片膏的,都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