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早就听闻夜城禁严,大烟这类东西,应当是过不了关隘的。
傅书朗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袋,又瞧了瞧段淮宁:“你是想让我把夜城贩鸦片膏的,都揪出来?”
“不不不。”段淮宁忙晃了晃手指,“我不说,傅大少爷也清楚,能做这档子买卖的,背后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网,牵一而动满身,若要揪出阿谁大头子,恐怕全部夜城的半边天都会倒下。”
段淮宁此一番前来,是早就推测傅书朗会找他合作,以是才会提早就让段年清算好了东西,一并带了过来。
“前提先留着,不是更好?”
段淮宁这回也站了起来,稍稍欠了欠身:“那是天然。”见傅书朗这就要走才又诘问了一句,“少爷本日但是另有约?”
段淮宁笑了笑,才持续道:“少爷毕竟是个当官的,不明白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到底是如何想的。阿年,你来给少爷解释解释。”
前面的二十几年下来,他都只是充当着一个都统宗子的角色,受人畏敬,却没有体味,真正的傅书朗,是个甚么样的角色,非论他多么尽力地证明本身,都没法摆脱父亲的身份所带给他暗影。
“那你甚么意义?”傅书朗不明白,这信封袋子里放的,不过就是一些贩大烟的人的动静,给他如许的东西,却又不是要他揪出背后的大头子,那又是为何?
“您慢走。”
傅书朗的权力虽不及他父亲,但好歹身份摆在那,人都会给他一个面子,段淮宁此番要查李邱生的买卖,很多方面,如果有这么一张通行证,便是事半功倍。
“那……段先生,我就先行一步了。”
傅书朗沉吟了一会,思考着段淮宁的意义,半天赋不太肯定地问了一句:“你是说……大烟?”
楼下,直到看到傅书朗开着车分开后,段年才回过甚来,问道:“为甚么方才不跟他提前提?”
段淮宁嘲笑了几声:“傅少爷客气了。效力不敢,只是段某此后在夜城的买卖,还但愿傅大少爷能多关照着些。”
收过信封袋,傅书朗并没有急着看,而是放在了一边:“既然段先生这么有诚意,不晓得我有甚么能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