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白宸去了关林村,再是莫念凝接了段淮宁的拜托,跟着去了夜城中间,而现在,黎塘也要走了。≥
就在见到女人的第一眼起,杜笙就感觉蹊跷,世上不会有这么类似的两人,特别是那股子神韵。当年阿凝是素萱抱养返来的,虽说从未提起过她的出身,但真要查起来,也不是没有一丝线索。
梨花苑内,两个男人齐肩而坐。
转而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像是自嘲普通,三分哀思,七分疯颠:“不,我是真的疯了,我也不是柳凝,我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疯妇,哪会是那只金凤凰?”
那晚的场景,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模糊记得被一群人从床上揪起,一顿毒打过后,就被扔了出去,泥泞的雨水就仿佛一条条小蛇一样,游满了她的满身。
或许她是在装疯,可又有多少人,明显已经疯了,却恰好假装没事的模样……
“好,好!”内里的喧华声垂垂小了下来,李邱生远远瞥见福叔朝他点了点头,“那改天再聚!代我向弟妹问好!”
只晓得,当年素萱把黎塘带返来的时候,就决计坦白了他的来源,或许是有着但愿黎塘能够健忘的不堪经历,可命该如此,事与愿违,该来的总会来的,黎塘心中有执念,就毕竟会踏上那条路。
整点的钟声响过,余音混在被风鼓励的“沙沙”的叶子声中,杜笙起来拍了拍落在衣衫上的碎花,回身朝屋里出来:“你既不肯认阿凝,又何必来招惹她,徒添烦恼。”
傅恺庭提脚刚要走,俄然像是想到甚么似的,对着身边的恭叔叮咛道:“叫阿诚带上人,帮着保镳科的,好好整治一下这四周的治安,特别是诸如疯妇之类的,我不想闻声近似方才的事。”
二十多年前,千百度的金字招牌姓柳,单字一个凝,多少人花了重金只求博她一笑,可她却恰好看上了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用花姐的话说,她那就是“自甘出错”。
没有说本身要去哪?要做甚么?杜笙便也不问。
“素萱啊……我到底该如何做……?”
出征的时候,他说过他会返来,返来听她唱曲儿,返来陪她赏花,她信了,也等了,只是没有比及罢了。
功成名就时,便是他来迎娶之日。
不过,究竟证明,她毕竟是没有看错人的,穷小子一跃成为副军官,万众谛视,溜须拍马的人比比皆是。花姐也终究肯承认,那人会是她的夫君。
杜笙走后不久,柳凝轻拾起落花,放在嘴里:唔……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