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师把手伸到屁股垫子上面,慢条斯理地拉出一个比他脑袋略微大点的小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小黑狗,冻得瑟瑟颤栗,看起来还不到三个月。
趁天没黑,我拎着狗笼子返回工地。
刘师问,“你晓得赵大虎坟头在哪儿吗?”
我一股脑把统统事情都说了,听完,刘师用手托着下巴沉默了好久,他仿佛想到了甚么,却皱眉不肯言语,我急了,从速催促道,“刘师,想到甚么你倒是说啊!”
我看着他问道,“明天早晨,如果没有你的符袋,我是不是就被鬼带走了?”
听他阐发得头头是道,我仓猝点头,“对,就是赵大虎关键我,那我该如何办?”
这话把我吓一跳,忙问如何回事。
刘师慢条斯理地说,“不急,一个一个来,先跟我讲讲你明天遇鬼的颠末。”
“你说呢?”算卦老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小六惊骇的说,“我见鬼了。”
我脸一黑,“你这狗还没断奶吧,我特么拿指甲刀给它放血啊?”
我不解道,“拿甚么?”
我严峻到满头是汗,“那要如何办啊?”
我身子一歪,差点跌倒,惨着脸说,“有……有多少?”
我咬牙道,“别……我要!可代价也太贵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狗你硬是收我五百,还不如去抢银行!”
我苦涩地说,“鬼不常见。”
我把小奶狗放进笼子里,缓慢塞进床底,大步跑畴昔开门,“谁呀?”
他拿过钞票一点,美滋滋地说,“缠上你的鬼不止一个。”
擦完鼻涕,他把手搭在我肩上,“小兄弟,老夫向来不哄人,你我有缘,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死。”
说完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
我硬着头皮把狗笼子拎过来,又问道,“铜钱和墨斗线呢?”
墨斗线只要木工徒弟才有,这年初风行机器切割,早就没人弹墨斗了,至于明清之前的铜钱,古玩店应当有的卖,可代价死贵。
小六目光很板滞,他讲了一段话,听完我后背发凉。
他油腻的脸上挂满缺德的笑,“铜钱在我身上,墨斗线在小黑狗肚子里,你多喂它点面包,会给你拉出来的。”
刘师绷着一张乌黑的老脸,反射出油腻的光彩,“那点钱够个屁,你还想不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