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壮着胆量再敲了一下,棺材里顿时传来跟我一样的敲打声。
我咽了口唾沫,死死盯着这棺材,老半天没见动静,我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太严峻呈现幻觉了,正要走,这时棺材内里传来跟刚才一样的声音。
如何是老邢的声音?
一股冷气从脚心直钻到头顶,我吓到了,正要跑时棺材收回了更加短促的声音,“砰砰”、“砰砰”,那已经不是在敲了,而是在砸棺材了!
老邢“哦”了一声,“那行,我就不等你了,记着别留太晚,入夜前你必须走,晓得了吗?”
我吓懵了,不由自主回想起了老邢走之前那句话——我没打仗过棺材,以是不会有事!
咔嚓!
真特娘邪门!
固然我的手因为惊骇正在颤栗,但我还是奉告本身,要平静!
我心脏狠恶抽搐,吓出满头的盗汗,一只脚跨进木棚,俄然耳边有个声音在响,“拯救……陈凡快救我……”
我蓦地转头,死死盯着大血棺,敲击声一阵猛过一阵,我俄然脑门一热,冲回木棚抓起一把斧子!
棺材再次震惊起来,四个角都离地了。
我毛骨悚然,浑身一激灵,刚喝下去的酒全都变成盗汗流出,正要拉上门往回跑,可大门拉到一半,我却把手停下了。
我还真没见过僵尸,它到底长甚么样?
拉开门后我愣住了,内里压根就没人,冷嗖嗖的夜风像钢刀一样拍在我脸上,我的脸很生硬。
“搞甚么,又是被风吹的?这破门!”我小声骂了句,把门关上再次走向床头。
我盯着棺材看了半天,在猎奇心差遣下,我走近了一些。
我拧好瓶盖把酒放归去,刚要上床眯一会儿,大门传来“砰砰”响声,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拍门声。
草泥马,另有完没完?
我把刀收好,脱手拉开了大门,“老邢你是不是有点老年聪慧了,记性这么……”
棺材夹层是空心的,传来很沉闷的敲打声。
大半夜这棺材竟然本身在动,吓得我神经一抽,仿佛林正英的电影里也有近似的桥段,棺材里不成能有僵尸吧?
等等……
棺椁盖子上钉了银钉,还套着几根锁链,锁链锈迹斑斑,已经辨认不出是甚么年代了,棺材四个角别离垂着一根银线,有的银线下挂着铃铛,有的却没有。
可返回床上,我却更加感受不对,大门被风吹响,这很好了解,可为甚么我听到老邢的声音?
我抓起了铃铛细看,只要拇指肚大小,在铃铛外侧有一圈非常庞大的斑纹,被铜锈腐蚀了,看不清纹理。
我猛地一下弹起来,到处找斧头,找了半天发明斧头搁在床脚边没动,我捂着发烫的额头坐下,思疑本身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开门之前我在门缝中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这棺材很有能够是别人用心推过来恐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