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宫中被清鸿刺伤的时候他还满心不解,为何当时只要伤口是痛的,而心倒是一点刀剜的痛意都没有。但现在他仿佛是有些明白了,不是因为他放下了清鸿,而是清鸿从未真正地在被他放在心中最首要的位置。若当年砍伤他脸的是墨儿不是清鸿,或许他不会急着报仇攻城,而是递过一把刀让她持续砍另一边吧。
轻抚着未干的墨迹,楚钰城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脑海中不竭地闪现出那张敬爱的小脸儿,她说她两辈子加起来都三十几岁了,她说她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受,她说她有些喜好他了。
“青衡!”楚钰城厉声喝道。
但是五年前,沐家特许尚未成年的沐天赐秉承了大祭司一职,他初次为南巫做了场祭奠典礼后,百姓们便感遭到了福泽,那年的大水没有淹没他们的庄稼,那年的暴雨也未打漏他们的屋顶,今后他们虔诚地围观每一次祭奠典礼,糊口竟也垂垂地好了起来,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倒是温饱不贪。
“是的,还请老伯奉告。”
“多谢!”
“是!”
“你和青影立即去沐家探查,看看可否问出忘忧散是否有解药。”楚钰城死死地握着虎形血玉,直到手心传来阵阵刺痛,才想起方才捏碎茶杯的时候伤到了手,心下微慌低头去看那血玉是否被污了。
“他…”青衡声音微顿,额角排泄了细汗。
“是!部属这便去!”
“老伯,为何本日巫城围了如此多的人?”顾云天不解地问道。
楚钰城面无神采地扫了眼跪在远处的青影,眸中的寒意渐升,“咔”地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冷声道:“都滚出去!”
实在,他才是老牛吃嫩草的那一个吧,当年他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他不能压服本身去喜好阿谁有成人灵魂的孩子,曾经觉得本身是最不屑束缚于世俗的人,但回顾看去,他又何时摆脱了世俗。
“公子定不是巫城的人吧!”老夫摸着髯毛笃定地说道。
“原是如此,鄙人也想前去看看,不知老伯是否顺道?”顾云天拱手问道。这老伯亦是热情肠的人,豪气地拍了拍顾云天的肩膀道:“当然能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