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焦不已地过了一日,她只感觉浑身憋闷,便决定带着月白出芝兰斋逛逛。这一回怕宋氏担忧,还带上了宋氏身边的大丫环百合一道。三人四周闲逛,走至一处时,谢姝宁蓦地皱了皱小鼻子,嘟哝道:“哪来的烟味?”
“怕是路上有事给担搁了。”桂妈妈端了水上来,游移着道,“再者您不说了,现在路封了,怕是更加艰巨了。”
但见他不吭声,二夫人又不对劲了,“你这是自知理亏还是底子便未曾听我说?恰好,老三家要带六丫头去扬州,母切身边没了人陪,你倒不如直接将一双后代送来长房得了。”
谢姝宁听着,在心中暗自加了一句:陈氏是地头蛇,克日又吃了亏,必然不肯甘心,在函件上脱手脚绝对是有能够的事。
“芝兰斋地处偏僻,如有信来了,必然是要先过陈氏的手。”宋氏解释。
她这话说得极不好听,语气也带着几分刻薄。
宋氏一起沉默着,未几时回了芝兰斋,她蓦地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延陵的信怎还未有覆信?”
谢宅地点的石井胡同在京都北城,皇城在南城。沿着宫门出来,是朱雀大道。南城所居的皆是京里一等一的朱紫,各自的府邸沿着皇城四周顺次制作,鳞次栉比。故而初来京都的人,不必问,便能晓得哪家更加金贵些。越是靠近皇城的,身份便越是尊崇。宅子一圈圈地围着皇城,从宗亲到各路异姓的王爵,严严实实占有了大半的处所。
世人闻声皆沉默了下来。过了会,谢元茂才解释起来:“百寻不得,怕是已经跑了。”
二夫人是嫂子,他不好顶撞,何况二夫人话虽刺耳,说得却也不错,他只能忸捏地垂眸,接不上话来。
待人走后,谢元茂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感慨不已:“二嫂的嘴皮子,也不知二哥这些年是如何捱住的。”
宫里收回了令,看来各家各户也都已经收到动静了。而此时间隔他们出门,不过才个把时候。可见这一回,事况告急。
以是一进石井胡同,谢姝宁便透过马车上的小窗发觉了不对劲。
她顿时急了起来,也怪她这段日子心神不宁,竟是健忘了函件会落在陈氏跟三老太太这两条毒蛇手中。可这事,一时候竟也没有体例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