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冯四爷怒极:郭丰这个嘴贱的小人,真想一拳揍得他哭爹喊娘!
“三爷说得极是。”赵吉福反应得最快,笑道:“我们都是为三爷做事,何必非要分出前后,挤破头去抢先呢。”归正再如何争,也落不到自家头上,就让青帮和漕帮鹬蚌相争去,他且看个热烈。
如此,他三方权势都交好了,且人多,行事也更有保障。
“冯四爷何必恼羞成怒呢!怪都怪青帮的兄弟们活得太安闲,每天除了逛来逛去的收庇护费,就是去花街柳巷和赌坊。如此行事,那里能磨练人呢。”
高三老爷越想越觉着心热:等杀手们班师,他拿了二房的银钱,就立马将之换成银票。全换成一百两一张的,那该有多厚哪!他再也不消担忧凑不齐闺女的嫁奁被人笑,被老婆骂没出息,也不愁没钱逛赌坊和花楼了!
高三老爷见氛围不对劲,便一边按住要跳起来脱手的冯四爷,一边笑着打哈哈:“青帮、吉利赌坊和漕帮的兄弟,在我眼里都是顶无能的。不然,这等秘事,我也不会找几位兄弟替我分忧了。大师都是一气连枝的,何必是以等小事,伤了和蔼呢。”
“就算他们请了二十个弘威镖局的镖师,我们青帮派出三十个妙手,也充足摆平他们了。”冯四爷恶狠狠地瞪了嘲笑他的郭丰和赵吉福一眼,委曲地问高三老爷:“三哥,你干吗还要拉上漕帮和吉利赌坊的人?让我的兄弟们出世入死打头阵,他们的人在背面捡便宜,这不是白白功德了他们!”
******
这的确比天上掉馅饼还喜人!
郭丰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吐出的话,锋利又暴虐,语速还快得很,堵得冯四爷气闷,想插话也插不出来,气得冯四爷直想一刀捅死他泄愤。
“好的,三哥。必不辱命!”冯四爷肃声道。
高三老爷听之,一巴掌拍到冯四爷后脑勺:“蠢货!岑老二家的丫头,去弘威镖局请了约莫二十个身强力壮的镖师护航,你竟然不晓得!青帮的人,都瞎了聋了么?”
郭丰见高三老爷压住就冲要到他面前暴打他的冯四爷,又缓慢地说道:“不比我们漕帮的兄弟,风里来雨里去,为了挣点养家钱,都要跟人耍刀子冒死。虽说辛苦又伤害,但经此历练下来的兄弟,哪个比不上林五爷那几个刺头?三爷请我们兄弟殿后,也是为了援助青帮的兄弟,不叫他们杀人不成,反被人杀呢。”
一想到这儿,高三老爷只觉一股豪气溢满气度,他放下酒杯,把本身的设法说给了冯四爷三人听。说是让青帮派出三十名妙手先行,再奉求郭丰和赵吉福各派十名本技艺底下最精干的杀手殿后。
高阳两家,另有一月,便将结为姻亲。
高三老爷纨绔多年,心眼也长了很多,天然把那三人的暗动都看在眼里。他虽感激冯四爷当年在花楼里的相救之恩,但高家提携了青帮这么多年,冯四爷都没能挤掉赵吉福和郭丰,称霸弘安府。反而让吉利赌坊和漕帮拧成一条线,与青帮对抗。实在是令他和二哥绝望。
“此次,务需求一击即中,永绝后患。”高三老爷目露阴狠,声音冷似冰:“如果出了甚么岔子……你们明白该如何做吧?”
“闽州以后便是湛州。湛洲城外山丘连缀,火食希少,恰是脱手的好处所。”高三老爷指着冯四爷道:“四弟,你一会儿归去,就挑三十个技艺敏捷的兄弟,快马加鞭走近道,务需求在二房的车队到达湛州前,先在城外埋伏好。”
高三老爷沉着脸点头,随后又对赵吉福与郭丰道:“你们归去后,各挑出十个精干的妙手,沿着官道,跟在二房车队的前面,阻断他们的后路。二房有几个病秧子同业,车队行走得极慢,你们的人很快便能赶上他们。在青帮的人脱手前,不要透露了身份,以免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