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菡的声音很小,小得几近私语,吴王却都听进了耳中。
吴王暴露一个慈爱的笑容,那是属于“父亲”的神采。
吴王愤怒又悲伤,最后实在不忍面对,只能避而不见。
“你母切身上流有前朝公主的血。”吴王安静的说道。
她想起前次楚亭林曾提到过的话,讽刺的挑了挑眉,说道:“有些话就不必提及了,像甚么手心手背都是肉,打了哪边都心疼之类的。我差点被刘宝珠暗害了性命,与她有存亡之仇。她没死已经是便宜了。您若要劝我,我现在就去敲刑部的大门,遵循国法措置她。到时候若判了凌迟之刑,您可别心疼!”
“阿菡也怪不幸的。”
她和她,向来没有任何可说的。
“留下用饭吧。”吴王说。
天子望着伏跪在面前的王叔,见他年青时风骚俊雅的面貌已染了风霜,发髻中掺杂着缕缕银丝,连背都有些佝偻了。天子略生出几分不忍。
她只晓得她的母亲出自江南大族,只是一名庶出的浅显闺秀,没有甚么惊人才艺,更没有甚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