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锋大笑,笑声中尽是讽刺:“甚么样的余生?是被迫他杀让族志润色跋文成一名节女还是一辈子居于家庙安葬大好韶华?抑或是背负愚人的歪曲、冠上为夫家所弃的名声,靠着丰富嫁妆嫁个贫寒忠诚的士族旁支后辈还要受人指指导点?如果每个毫无错误并且捐躯取义的人都要落到如此境地,这世风何其可骇?莫非就因为长嬴是女子,她放弃单独逃生和保住名节救下两个弟弟,竟是无功有罪?!古时圣贤崇尚名节最后的目标是为了教养世风浑厚,令民气向善,但若只晓得寻求世人承认的名节而忽视了其本质,也不过是愚夫愚妇、人云亦云罢了!他们,晓得甚么才是真正的骨气与大义?!”
“再说甚么失贞不失贞――不过就是代替卫长风去见了一次卫新咏,论起来卫新咏还是她的族叔!又与卫公联盟,会对她做甚么?即使做了甚么,那她也是为人所害,又不是她之志愿!便因为如许就归咎于她,真是好笑之极!照着如许的事理,侄儿大能够一剑刺死群情的人,然后指责他为何非要撞在侄儿剑上、还把侄儿的剑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