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不舍得亲娘劳累,便道:“娘,有下人呢!再说,她都这么大了,叫她自个儿敲着吃。”
宫宴有甚么好吃的?上辈子她身为贵妃还吃的少吗?更高贵的身份她都得过,自也不会在乎这所谓的面子。
不过若郑氏懂事儿,洛子谦也不会拿那些框架去拘着。
洛子谦伉俪一体,虽说因着儿子得的诰命品级比儿媳妇还高些,却也从不去凑那热烈。
郑家女儿精贵,儿子却很多。可初五如许的日子,到底还是只剩了两个白叟在家,除了他们一家子,就再无旁人。
郑家打郑氏起便是疼女儿的,她从小被家里娇惯着,便是几个远亲哥哥都不敢惹她。
郑老夫人笑眯眯的牵了夏初的小手,葵扇般的大手一挥:“先用饭,吃饱了再说!”
夏庆即便是庶子,也是她养大的,断不成能由着儿媳妇爬到她头上去作威作福!
过得几日便至初五,一大早郑氏便喊人套了车带上后代丈夫一同回娘家,与她一并出门的吴氏牵着女儿反倒有些恋慕的看了她一眼。
娘家离的近的也就罢了,离得远些的天然得早早清算起来,要带的东西可很多呢!
天然,不过是句打趣话。
郑家人并未居住在内城当中,而是在京郊陵县。
好日子不过三个月,洛子谦便借着她一时口误出言不逊,罚她吃斋闭门思过半个月!
老夫人举着个小锤子要给夏初敲薄壳的核桃吃。
还是郑老夫人坐不住了,问清了她身边的丫环到底是如何回事,才大惊失容的带着女儿和丰富的赔罪上门,给洛子谦赔不是。
实在她恋慕的本就不是吃甚么宫宴,不过是希冀着丈夫出息,也叫她当一当诰命夫人!
上一世的宫宴是年三十夜,虽说有了个与民同庆的寄意,到底也扰了很多人家阖家团聚。倒是这大晋朝的端方听着古怪,却人道化了很多。
本觉得住上几天夏庆便会来接,到时候服个软就没事了,没想到一等就是一月。
郑氏那里受的了这个?没两天就哭哭啼啼的带着丫环回娘家了。
“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不是每天缠着让我敲?”郑老夫人晓得她是吃味了,一指头戳在她的没心上:“你还是个当娘的,美意义眼红自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