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事办得胡涂,幸亏谨慎,没有漏出去。”夏彦皱着眉头看着老婆,他晓得她是担忧儿子,这些日子她办得事儿,他都晓得,却不晓得她已经这般胡涂,看不清局势了:“二皇子才上书说了各地干旱的事儿,皇上又是三日未朝,现在朝野高低都如惊弓之鸟普通,这事情,你得捂住了,切不成透畴昔。那些冰……本身家用也就罢了,万不成叫旁人晓得了,便是你娘家那边,也说不得。”
现在大儿子述职在家,恰是等候分拨的关头时候,这功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敬上去,总会给上头留下个印象。
多量运返来的硝石都被运到了吴氏陪嫁的庄子上,她派了好些人去守着,又只让亲信去实验制冰――医馆里头买的硝石多是粉末,是措置过得,而买返来的倒是大块的原矿,总要试过再说。
夏轩自年前返来,已有半年多了,到现在却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吴氏能不急么?她这当娘的,只怕是为儿子操碎了心。小儿子也就罢了,那就是个没出息的,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没甚么长进心,只怕贰内心安稳的紧呢,半点都不晓得焦急的!可大儿子不一样,轩哥儿打小就有出息,少年进士的能有几个?当初殿试的时候,可还被当今夸过呢!
吴氏当然不会一开端就大张旗鼓的买一堆返来,而是派了家人去医馆买了一些,拿返来实验。公然如夏挽秋所说的那边,那硝石遇水便能凝成冰。只是量太少,用处不大。
吴氏毕竟没能心想事成,她兴冲冲的把事情同丈夫说了,却遭夏彦泼了一头的冷水,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这时候她才想明白,为何她提及这事时,婆母的神采那样平平。
没有公婆丈夫的支撑,她一个女人家,又能做成甚么呢?
吴氏内心一惊,有些委曲的道:“那里就这般严峻了?客岁也说圣上身子不好,可还不是……莫不是你们太大惊小怪了吧!”
“返来!不准去!”吴氏忙拦了她道:“我无事,歇一歇就好了。”
这一大早的,她屋里也没甚么人,除了近身服侍的顾嬷嬷外,两个大丫环一个在夏初处,她现在出去早炼了,还未曾返来。另一个大丫环到外头去催促小丫头们洒扫天井去了,夏季里大师都没甚么精力,昔日里一个时候就能做好的事,常常要迟延半个时候。
“倘若大伯父也存了这份心机呢?”夏初偏着头,望着她。
“是,已经成了,管事的昨儿已经把第一批冰运到我们家的冰窖里头了,媳妇筹算晚些畴昔那边看一看。”
他们家有官,却无爵,如果能靠着这个挣上一个爵位,贵爵公伯她并不希冀,便只是一个都尉也是好的,起码能荫封后代,不必本身苦哈哈的一点点往上爬。
这些年看着大儿子一向在外头苦熬,多年不能得见,她内心莫非真的不惦记么?只是不肯意担搁了儿子的出息,这才忍着没说罢了!
“但是……”
虽吴氏不肯说,赵妈妈却能猜到一些,想必又提起了那事,老爷才会勃然喜色。
“谁让你是我的儿子?”洛子谦不欲多说,摆摆手道:“好了,你在官衙里忙了一天,怕也是累了,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去,你媳妇那边,把我的话带给她,让她安生的歇几天,家里的事儿,自有轩哥儿媳妇管着。”
洛子谦扬眉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又何必亲身去?”
“噤声!你甚么时候跟秋姐儿那般口无遮拦了?”夏彦瞪她一眼:“你们妇道人家莫要管这些宦海上的事儿!没事多跟母亲学学!不给家里招祸就不错了!”
洛子谦天然明白她的意义,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