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略翻了翻,内心头已是有了成算:“来岁还是一样,春里播种的稻种可筹办好了?”
因着国丧,蔬菜的代价翻了很多倍,便是到了来岁,代价也不会降落多少,外头有很多庄子上已经筹办改种了。本来觉得他们家也是一样,不料却还是一样?
不过已经娶了人家一个闺女了,没有还认另一个当女儿的事理,只得按捺下来。
看他腰有些弯……莫非是腹痛要出恭?
大将军不喜好他的做派是一回事,但他也不是非要改,只是该谨慎的时候,更谨慎一些罢了。
因着小鱼儿不舍得姐姐,夏初便留她在定国将军府住了几日,郑氏本来感觉不好,毕竟女儿和半子新婚燕尔,小鱼儿这留下了岂不是打搅人家?虽说是国丧,不能做些太靠近的事儿,但两小我独处总能更好的培养豪情不是……还是温氏直言,她才晓得本来半子常常不在家,这才点头应了下来。
温氏对此有些五味陈杂,换作她年青那会,得了婆母看重,必放心心念念要做出一番成绩来,那里会像夏初这般淡然以对?她不但是该欢畅夏初老成慎重,还是该为她这‘无欲无求’的态度感喟,的确真不像个孩子。
不是特别在乎的人,是不会从她常日的穿戴中发明她的偏好的。夏初的金饰很多,常日穿戴起来也都是搭配好的,很少有人发明她更偏好翡翠玉饰。
她将宫中的规章调剂过后直接下放来用,自是轻而易举!
幸亏他定力还不错,并没有被那等有谨慎思的丫环胜利爬床。
腊月初八宫里赏了粥下来,夏家三位女眷谢了恩便一人一勺分了吃,又留了一小碗送去给在西山大营当值未归的顾腾,余下的散给下人们沾福。
不过是看她一笑,竟难以自控!
也是,既然是作为礼品送出去,天然就不是纯真的买卖赠送了。
顾腾才着家便接到很多帖子,初时另有些奇特,问了才晓得,原是那些人家特地来探听豆油之事的,顿时哭笑不得,只得一一答复了,说是偶得之物,并不常见。
能够说,为了守住这重来一次的孺子之身,顾腾可谓是支出了极大的艰苦。
她却不知,洛子谦用的是宿世大将军府的奖惩政策,而夏初,则是持续了上辈子在宫中的管事经历罢了——毕竟偌大一个皇宫,里头寺人宫女无数,可比这将军府庞大多了!
夏初微怔,也不晓得他这俄然是如何了,倒像是夺路而逃普通。
此乃后话,临时不提。
夏初看了他一眼,道:“今时分歧昔日,再说,人家收了礼,那里美意义不行礼呢?”
“世子妃,庄子上的收成已经入了仓,租户们的租子也交了上来,本年老景好,比往年添了一成呢!”庄头媳妇恭敬的站在夏初面前,道。
幸亏顾腾早从夏初口入耳过豆油的事儿,是以这才没有承诺下来,而是一一回绝了去。
顾老夫人何尝不是如此呢?
温氏已经缓过来了,夏初本想将账簿之类的都交还,但温氏却没要,还让她管着。夏初并不是好揽权之人,见状固然未曾推却,却常常都要向温氏禀告一声。
而这类艰苦,只要男人能懂。
夏初见温氏一颗心都挂在了顾将军身上,也晓得她此时是真的没有表情打理这些俗务,以后公然便不再拿这些去滋扰她清净。
“无妨事的,他们只要想要,还是会来探听的。实在你那般说了也好,物以稀为贵,还能替它提一提身价,说不得,二姐姐还要为这事谢你呢!”夏初笑道:“跑了一天,还不坐下来歇歇?我也是没想到,他们竟是会求到你头上来了,还觉得会问母亲或是祖母呢!”
“你呀,竟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晚长进了房里,顾腾提及这事还啧啧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