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虚现在只等冯家的人晓得顾伽罗的环境后会有如何的反应,如果冯家在乎顾伽罗,并尽力想把她救出来,她就对顾伽罗好一些;倘若冯家不在乎,哼哼,顾伽罗就渐渐享用一下甚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静虚愣了下,道:“绝食?甚么意义?她、她不想用饭了?”没事理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打顾伽罗进了埋头斋,这都四五天了,除了最后第一天吃了些东西外,背面的几天帮衬着叫骂、哭喊了,整小我一副崩溃的模样,底子没法普通用饭。
不过是个被人宠坏的蠢女人,都被人‘整’进铁槛庵、入了埋头斋,竟还敢在她静虚面前猖獗?老贼尼?套句她顾大奶奶的话,“老贼尼也是你这等笨拙如猪的人能唤的?”
当然,冯家那位大老爷确切在贤人面前有面子,可这类面子并不能让冯大舅随便华侈。俗话说,好钢要用到刀刃上,冯大舅除了顾伽罗这个外甥女儿,他另有一大师子的亲生骨肉呢,如果贸冒然用掉了贤人的恩情,他日冯家出了甚么事,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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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这火腿味道也极好……我说,顾大奶奶,您就别撑着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我们慧慈的技术但是一溜的,就是御膳房的厨子也比不上呢。”慧明一边用力咀嚼着食品,一边口齿含混的说道。
静虚却摆摆手,道:“倒也不满是唬人,她的那些话确有几分事理。我不是说了嘛,这两个月里不要招惹她,等过了八月节,统统便有了定命。”正如顾伽罗所说,八月节快到了,冯家遵还是例会令人往京里送节礼。
每吃完一口,便会啧啧的赞叹几句,只把这豆成品做的鲍鱼夸出一朵花儿来。
之前是不能吃,现在顾伽罗的神智貌似复苏些了,该当狠狠的饱餐一顿才是,如何还主动闹着‘绝食’?
别看静虚是个尼姑,但在铁槛庵这一亩三分地上,她倒是土天子一样的存在。任凭那些女人在外头是如何的风景,进了她铁槛寺,便全都由她静虚做主。她想要哪个贵妇‘都雅’,便会清算哪个,罚跪、挨饿、做粗活、进小黑屋……一通手腕下来,再高傲、高慢的人,也要服软。
铁槛庵的一间清幽的房舍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尼盘膝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念珠,面前的长几上放着香炉,炉里焚着三支上好的檀香,跟着袅袅的红色烟气,一股淡淡的、安民气神的香味儿渐渐在房间里散开。
现在,刚进埋头斋没几天,顾伽罗就咋咋呼呼的大放厥词,还口口声声的威胁庵中的女尼,她觉得她是谁?觉得铁槛庵是个甚么处所?
慧玄一边拿袖子擦着头上的汗,一边点头,“是,齐顾氏说了,徒弟一天不把她从埋头斋放出来,她就一天不用饭。”
三四天没有用饭,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更不消说似顾伽罗这般金尊玉贵的令媛大蜜斯了。
说着,她还用心哧溜了下口水,做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那算甚么,另有这虾仁儿,竟比真的虾子还要鲜美!”
慧明顿时喜上眉梢,徒弟是个短长的人物,她既这么说,今后定不会虐待了她。慧明心下欢畅,一时忘了鼻子上的伤,乐滋滋的说:“多谢徒弟,还是徒弟最短长,一眼就看破了齐顾氏的狡计……”
慧玄用汤勺舀了一匙‘虾仁’,用力吸了吸鼻子,沉醉的说道:“好香呀,单是闻这味道就让人流口水!”
想了想,静虚道:“对了,忙了这半日,你们还没有效早餐吧。如许,待会儿让慧慈做几样特长的素斋,你们拿到埋头斋,当着齐顾氏的面儿,好好享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