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娘子的话平铺直叙,没有半个字言明她的夫君对顾伽罗的帮忙,但话里话外却流露着一个意义:顾伽罗的求救信能见光,能被编成跌宕起伏的传奇故事,能在都城数得上的茶馆里传唱,直至最后能引发颤动。全赖热情侠义的举人周文渊!
望着周娘子的背影,顾伽罗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命人叫来慧香,叮咛道:“有件事让你哥哥去刺探一下。”
如果他们只是纯真要些财物,顾伽罗也就顺手舍了,可对于那些士子而言,入仕仕进的引诱力最大。顾伽罗能帮一个已是不易,她可没才气将那几小我都塞进宦海。
若不是一向留在静月庵的顾琼偶尔写信返来,顾伽罗几乎将那件事忘到了脑后。
“太后比来很喜好姚希若,如果是平常事,太后应当乐得赏她一个别面,现在却避开不提,应当是为了贤人,”大长公主颠末这些日子的疗养,又有姚希若那入迷入化的医术诊治,身材已经规复得差未几了,只听她沉着的阐发着。
“祖母,事情就是如许,昨儿阿若去宫里给太后诊安然脉的时候,曾经试着提了提父亲和兄长,成果太后底子就不接这个话茬,显是不肯插手。”
夏竹会心,从周娘子手里接过琉璃瓶,然后送到顾伽罗跟前。
她故作难堪的叹了口气。道:“外子当然有些薄才,但是、但是,唉,不瞒大奶奶说。小妇人的家翁讳名一个‘进’字,外子纯孝,便、便――”为了避讳父亲的名讳。周文渊直接放弃考进士。
大长公主嘲笑一声,道:“我晓得,他这是等我去求他呢……罢罢罢,求就求吧,就当我欠他的,今个儿一并都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