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大多家道平常,读这些闲书的时候,忍不住也会往本身身上套一套――张生能碰到一个崔莺莺,他李生也能碰到一个李莺莺,本身有才、蜜斯有貌(有财就更好了),没准儿也能谱写一曲绝代恋歌世代传播哪。
“青莲居士的‘疑是银河落九天’,来到这万佛岭,竟是成了‘仿若金带悬翠海’,”一个身着道袍的士子遥指被阳光衬着成金色的瀑布,笑着说道,俄然他笑声一顿,“咦?那边如何有个闪光的东西?”
“唔,这画与故事符合,应当是将故事落在了画上。”士子们一一传阅完四副绣品,有些迷惑,固然齐家的故事说完了,那些简画也都将笔墨中的场景一一重现,只是画中还多画了一个被关在牢房里的妇人,偏笔墨里没有这个妇人的描述。这、这此中莫非有甚么奇妙?
正在畅谈的世人听了这话,不由得也来了兴趣,一个个手搭凉棚,齐齐朝瀑布望去。还真有眼神好的,指着顺着水流掉落水潭的一个小瓶子喊道:“不是鲤鱼,也不是金光,而是个琉璃瓶子。”
说着说着,他有些懊丧的道:“只可惜,这故事还没完。”
世人跟着感喟,‘未完待续’甚么的太讨厌了。
“如何了,上面绣的是甚么?莫非是哪个怀春的蜜斯写得情诗?”众士子纷繁起哄,他们都是读书人,常日里除了四书五经这些端庄籍,偶尔也会读一些《西厢记》之类的话本小说,在那些闲书里,多得是才子才子、穷读书人与大族蜜斯的**故事。
那士子摇点头,道:“不是情诗,更不是艳词儿,而是、而是本朝的一段故事。”他抬开端,目光环顾世人,“你们可晓得黔国公齐家?”
世人纳罕,“六月飞雪,这倒好了解,‘窦娥冤’嘛。可、可这六月飞火又是甚么意义?”
“不对,不是金光,而似是白光。”那士子很叫真儿,硬是眯着眼睛细细的察看着,“大师快看,那白光仿佛还在腾跃。莫不是真有那跃龙门的鲤鱼?也不对啊,鲤鱼有红色的吗?”
一群士子被朱门齐家的秘事所吸引,也不谈天说地了,大师直勾勾的盯着瀑布。就在大师瞪得眼睛都要发花的时候,还真比及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瓶子。
有个士子正拿着两块绣满楷字的蜀锦几次研讨,偶然间扫了最上面的一排笔墨,惊奇的发明,这竟是一句话――
他们本来就是闲的无聊才来万佛岭玩耍,现在见了这奇怪物儿,个个都来了兴趣。此中有个水性好的,自告奋勇的脱了长袍下去捞瓶子。
世人不解,但还是点头,“晓得呀,齐家老祖宗是高祖爷的义子,跟从高祖爷东征西讨打天下,新朝建立后,被高祖爷封为平西侯,世代镇守西南。”本朝建国尚不敷百年,建国时的汗青,很多人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