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下头的人探明,齐谨之还带了一支商队,天下闻名的谢氏商队,”马仲泰语气降落,听不出喜怒,“谢氏的名号,即便是我们这些‘蛮夷’也有耳闻,他们的奸滑世故,更是奸商的翘首。浅显百姓碰到他们,更不是敌手。”
“两位如何看?”齐谨之将那幅卷轴取出来,展开,本来是乌撒县的鱼鳞图册,上面一块块的地步,都清楚的表白了仆人归属。
马仲泰连连点头,颠末方才的一番摸索,他已经大抵明白了齐谨之的脾气和行事气势。此次会晤的目标也算达成了。
用‘说话不通’这一招对于齐谨之,恐怕很难见效。
“马家乃乌撒大族,山中另有他们的寨子,族人彪悍,”
“乌撒的情势竟然如此严峻?”
齐谨之毫不粉饰的高低打量着马仲泰,内心悄悄赞叹,不错,单论表面和蔼质的话,马仲泰也算个‘俊彦’了。
齐谨之故作谦善的摆了摆手。
如果不是早就晓得马家乃苗人,任谁第一眼看到马仲泰,都不会猜到他是不野蛮的蛮夷,而是感觉他是个饱读诗书的清俊高雅贵公子。
周文渊也笑着拥戴:“确切聪明!”
……
马仲泰文雅的拱手施礼,态度非常恭谦。
马仲泰满脸的苦大仇深,“是啊,乌蒙多山,近两年又是天灾连连,偏有梁逆新风作浪,山中堆积了很多嗜血狠戾的逃亡之徒,他们动辄打劫过往行人、商旅,偶然还会袭扰县城。”
“哼,听你这么说,那姓齐的竟是招惹不得了?”
马仲泰却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俄然严厉的神情,道:“县尊驾到,某和衙中诸位同僚当出城驱逐,无法比来山匪残虐,梁逆横行,乌蒙六部大半地盘都遭受了兵祸。侥天之幸,托贤人的洪福,乌撒没有遭到太大的毁伤,但是却因着山匪、梁逆,全部县城都风声鹤唳――”
当顾伽罗再次漫步到二进客房时,前去寻齐谨之的小厮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返来。“大奶奶,大爷说了,统统皆听您的安排!”
此次出京,顾伽罗并没有带那些粗笨的家具,只命人打包了一些炕桌、几、凳、屏风等小型家具。
马仲泰的额角抽搐了下,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齐谨之这番话似有所指呢。
他缓缓将马仲泰及其的家属背景说了出来,“马仲泰是嫡支,其祖父在高祖年间带领部分族人下山,取汉姓,学官话,当时县令为了‘教养’山民,特许马氏族中后辈入县学学习,五六十年间,倒也出了几位能读书的人才。”
孟复抬起眼睛,当真的说道:“马家在乌蒙很有些权势,马仲泰能把持县衙十余年,也全赖家属之势。”
颠末半年的相处,顾伽罗对齐谨之也算有些体味,如果没有不测的话,齐谨之应当会附和她的建议。
孟复是本地人,来之前又细心研讨了一下乌蒙六部的环境,不能说对乌撒了如指掌,却也晓得一些详细质料。
齐谨之睁着眼睛说瞎话,柔声安慰道。
“见过马县丞!”周文渊起家拱了拱手。
“马家有两座茶山,一个马场,别的另有斥地了一条粮道,把握了乌蒙地区五分之一的粮食、盐……”
这么做,既处理了两家的糊口题目,也表白了齐谨之对他们的正视。
孟复说了这么多,齐谨之只存眷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马家竟然跟安南王府有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