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细心对比了动手札的笔迹,以及最上面的印章,再三肯定没有错,便命人给静虚筹办货色。
偏这个齐顾氏脑筋矫捷,哄得师太高兴,连带着她们这些尼姑也不敢对她如何。咬着牙,慧明恨恨的站起家,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等着!”
以是,即便静虚没有把信送进顾家,只要她去了西洋铺子,铺子里的掌柜也会想方设法把另一封信交给顾家世子夫人、顾伽罗的继母!
背面的话,顾伽罗没说。但静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义,沉吟半晌,静虚问道:“顾大奶奶有何叮咛?如果贫尼能办到,定会帮手。”
顾伽罗并没有被她说的内容吓到,而是淡淡的问了句:“你就是太病院院正的嫡长女贺氏吧?”
顾伽罗说:“既是如许,师太可想好用甚么来装果酿?浅显的瓷瓶、陶罐,怕是不成吧。”
静虚坐在铺子的大堂,看着高低两层的铺面,以及铺子里那琳琅满目、希奇贵重的货色,两个眼球几乎变成了金元宝。
蓝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顾伽罗地点的北屋扬了扬下巴,道:“远的不说,就说你的前任吧,那也是堂堂伯府蜜斯,硬是被老贼尼逼得吊颈他杀。啧啧,那人也就比你大几岁,二十来岁的美人儿,就这么残落了。”
未几会儿外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两人赶快停止说话,低下头,持续忙动手里的活计。
次日凌晨,静虚便拿着顾伽罗写的两封手札、带着两个尼姑下了山。进了都城,静虚留了个心眼儿,她先拿着一封信来到东大街的一个西洋货铺子,寻了掌柜的,将手里的信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