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太君看着胡涂,实际上却很明白,起码她清楚,齐家、或者说他们这些人,还要依托清河县主。
好轻易等一家人用过饭、吃过茶,又恭送贾氏一家去一旁临时清算出来的小院安设,世人才纷繁散去。
而贾老太君却满脸的心安理得,齐令涛一家的女眷们也都习觉得常,这让宁氏等三妯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清河县主沉着脸,早在刚才贾老太君说出那话的时候,她胸中就燃起了肝火:这些人到底是如何回事?整日里打着本家同根的灯号,说甚么同繁华,可一到了事儿跟前,眼里内心却只要本身的好处。
被会商的仆人公贾姝贾女人更是羞得俏脸绯红,娇嗔的唤了声‘老祖宗’,便将头低了下来,只暴露一截乌黑的颈子。
如此,饭桌上的氛围才好些。
清河县主早就有过设法,只要顾伽罗循分守己。至心为齐家考量,她便会抹去畴昔的各种,真正将顾伽罗当作儿媳妇看。
有的婆婆乃至还喜好给儿子送女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为了‘调教’儿媳妇,只要家里的前提答应,做婆婆的都要给儿子塞个小妾。
隔壁饭厅中,用一架六扇屏风隔开,各摆一席,男女分坐。
清河县主这话说得又直接又刺耳,就算齐家式微了,就算谨哥儿要纳妾,也毫不会抬一个穷秀才的女儿进门。
顾伽罗却看得清楚,贾姝固然羞赧,也因着老太君当众说她的婚事而有些恼意,但眼中还是缓慢的闪过了一抹希冀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