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初她还觉得郝大忠是被外人拉拢,但现在看来,竟是有人里外勾搭,诚恳算计她顾伽罗呢!
在宋夫人和冯妈妈看来。现在的顾伽罗已经十六岁了,但是她的心智却还逗留在十二岁,还是个懂事、灵巧,却有些孩子气的半大孩子。
那些货色都是别致的西洋货,甚么帆船模型,甚么琉璃瓶装的香露,甚么西洋绒布,甚么象牙雕塑、红蓝宝石……各种百般的货色琳琅满目,非常吸惹人。
固然这些掌柜绝大多数都是冯氏留下来的老班底,但财帛动听心,再虔诚的奴婢,也抵不过真金白银的腐蚀啊。
顾伽罗点点头,如此欺主的刁奴确切不能留了。
这个猜想固然有些离谱,但倒是最靠近究竟的。
小伴计不敢担搁,应了一声,缓慢的跑上楼。
“噗嗤~”冯妈妈本来还一肚子的火气。忽看到顾伽罗噘着嘴儿、鼓着腮帮子的模样。一时没撑住,笑了出来,她伸手揉了揉顾伽罗的头。道:“我的大女人哎,如何还跟小时候一样,净说些负气的话儿。”
但是,顾伽罗将一沓契纸一一翻检了一番,竟然没有找到郝家人的身契。
有了顾伽罗这一打岔,屋子里的氛围轻松了很多,冯妈妈的怒意也减退了很多,她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跟顾伽罗说:“女人,郝大忠不能再留了,幸亏他一家子的身契都在女人手上,是卖、是放到关外庄子去开荒,全由女人做主!”
以是,顾伽罗底子不晓得外头产生了甚么。
未几时,楼梯上传来蹬蹬的脚步声,一个四十来岁、体型微胖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还不是最可爱的,可爱的是,郝大忠仿佛认定了顾伽罗会老死铁槛庵,连假账都不肯意做了。好几个严峻的亏空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账面上,别说似顾伽罗这般会看账册的人,就是冯妈妈如许略识几个字的人都瞧出了不对劲,足见其胆小妄为!
顾伽罗皱眉,很快反应过来,她立起眉毛,“是顾琳?!”
大齐民风开放,对女子的束缚不算太严苛,特别是在上流社会,未出阁的小贵女们会偶尔穿戴男装在街上漫步。只要身后带足了人手,家里人也不会过分束缚。
“有能够,但不管如何说,我必须去找郝大忠问个明白!”顾伽罗说道,眼中闪着寒光。郝大忠敢背主,不吝获咎赵国公府也要并吞顾伽罗的财物,显见他背后有更大的主子。
冯妈妈接过账册,细细的读了起来,只读了几页,她的神采也沉了下来,啪地一声,她用力拍了下桌子,骂道:“该死,好个郝大忠,真是该死。想当年夫人对他们一家恩重如山,随后更是委他以重担,他不说好好酬谢夫人和蜜斯,竟、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冯妈妈唇边的笑意,顾伽罗也微微松了口气,她不是用心坦白母亲和奶娘,而是她的那段经历泰初怪了,如果照实说出来,她担忧两位长辈不信赖,没准儿还会生出别的想头。毕竟对于宋氏和冯妈妈如许的纯粹当代妇人来讲,与其说甚么‘穿越’、‘反穿’,还不如直接推到神佛鬼怪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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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顾伽罗和冯妈妈活力,实在是郝大忠的吃相太丢脸了。这间西洋杂货铺子,畴昔几年间一向都是非常赢利的,每年都有三四千两银子的红利。可比来两个月,竟然一亏再亏,仿佛一夜之间,都城的权贵们都嫌弃了新巧希奇的西洋货普通,偌大一间铺子,一个月下来所得的银钱,竟是连付出掌柜和伴计的薪俸都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