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落拓的坐在了椅子上,渐渐的打量着四周。
冯妈妈接过账册,细细的读了起来,只读了几页,她的神采也沉了下来,啪地一声,她用力拍了下桌子,骂道:“该死,好个郝大忠,真是该死。想当年夫人对他们一家恩重如山,随后更是委他以重担,他不说好好酬谢夫人和蜜斯,竟、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顾伽罗看也没看,径直进了铺子,小伴计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只是当他看清顾伽罗的面庞是,神采有些游移。
顾伽罗和她身后的几个奴婢皆是面色一沉,郝大忠没有直接唤顾伽罗‘蜜斯’,而是很客气的唤她‘顾大奶奶’,这摆明没有把顾伽罗当主子看啊。
想来也是,‘顾伽罗’在酒楼被人当场拿住,然后被押回齐家问责,到最后齐、顾两家筹议将她送到铁槛庵。全部过程只用了一天的时候。而这一天的时候里,顾伽罗都被关在了清河县主院中的一间偏房里。手脚被捆着,嘴巴被堵着,身边连个熟谙的奴婢都没有。
郝大忠笑得眯起了眼睛,“某天然认得主子,只是早在两个月前,小人便被蜜斯您’亲身’转赠给了东府的三奶奶!”
以是,似顾伽罗这般,并不算特别。
此时见了顾伽罗这般说话,冯妈妈愈发必定了本身的猜想。
至于匣子上的锁扣。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故意,甚么样的锁扣都能给翻开。郝大忠既然盘算主张要背主,必然有所筹办。全能钥匙这类东西,可不是后代的首创。
现在顾伽罗想晓得。那小我到底是谁!
这一日上午,阳光晴好,都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的东大街上,商店林立,行人如织,非常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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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伽罗一身月红色的男式襕衫,长长的头发也梳做男儿装束,发髻上只簪了一根通体莹润的白玉簪子,暴露光亮的额头,愈发衬得唇红齿白,手里摇着一把纸扇,打眼一看,竟有几分雌雄莫辨,任谁瞧了都会觉得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大族公子哥儿。
顾伽罗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串钥匙,找出一把极小的,翻开匣子上的紫铜挂锁,翻开匣子盖儿,暴露一沓契纸。当年冯氏留给顾伽罗的人手的身契都在这里,郝大忠一家也不例外。
这还不是最可爱的,可爱的是,郝大忠仿佛认定了顾伽罗会老死铁槛庵,连假账都不肯意做了。好几个严峻的亏空就那么大喇喇的摆在账面上,别说似顾伽罗这般会看账册的人,就是冯妈妈如许略识几个字的人都瞧出了不对劲,足见其胆小妄为!
眼角的余光瞥到冯妈妈唇边的笑意,顾伽罗也微微松了口气,她不是用心坦白母亲和奶娘,而是她的那段经历泰初怪了,如果照实说出来,她担忧两位长辈不信赖,没准儿还会生出别的想头。毕竟对于宋氏和冯妈妈如许的纯粹当代妇人来讲,与其说甚么‘穿越’、‘反穿’,还不如直接推到神佛鬼怪上头。
再者,目前她的首要目标固然是洗白名声。可也要立威,她要用实际施动奉告世人,她、顾伽罗,又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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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齐、顾两家的长辈忙着筹议如何发落顾伽罗,顾伽罗院中的婆子、奴婢被捆得捆、关得关。全都乱作一团。如果此时有人趁乱摸进顾伽罗的房间,悄悄偷走几张契纸,也不是不成能的。
顾伽罗将身契全都放回匣子里,扣上盖子,闭上眼睛,尽力在前身残留的影象碎片中寻觅。很可惜,前身仿佛也不晓得这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