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个环境?”大长公主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在罗氏和清河县主身上转来转去。她惊奇的不是‘罗氏被人告上公堂’,而是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招惹齐家东府的人。
“当初顾氏只是把那掌柜一家给了罗氏,可四间店铺却并没有转赠,仍然是顾氏的私产。顾氏没了掌柜的,便将店铺都转租出去,同时转给了一个姓季的贩子,但那掌柜的仗着、仗着新主子的权势,竟然赖着不走,季姓贩子数次上门催其搬场,那掌柜不但不承诺,反而将人打出去。”
清河县主一边将顾伽罗信中编辑的故事煞有其事的讲了出来,一边悄悄察看在场人的神采。除了罗氏低着头始终看不到神采外,齐家东府那群主子,从大长公主到年纪最小的三女人,一个个的神采都不如何都雅。
固然老三的父亲不是她生养的,但倒是她承认的庶子,在某种意义上说,老三便是她安然大长公主的孙子,罗氏是老三的老婆,不止代表着老三的脸面,也是齐家东府的堂堂三奶奶。
清河县主的话还没说完,罗氏的脸先是一红,旋即又变白了。她冤枉啊,算计顾氏、谋夺财产这事儿,至心不是她干的,而是另有其人。成果本身甚么好处都没有沾到,却无端背了个骂名,真真冤死了!
罗氏内心也打着鼓,方才清河县主提到‘房契’的时候,她内心格登一下。早在郝大忠投奔的时候,罗氏就感觉那里不对劲,可如何都没有想出来。这会儿她明白了,是房契!
“唉,不幸那季姓贩子平白花了一万余两银子的房钱,竟是连铺子的边儿都没有摸到,一怒之下,便将那掌柜的告上公堂,”清河县主缓缓报告着,瞥了眼跪地垂首的罗氏,道:“而那掌柜的是罗氏名下的主子,主子犯结案,可不就连累到罗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