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举起手中的宝剑,带领众侍卫往里闯去。
霍梦龙的神采愈发凝重,他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盗汗。
大皇子底子不敢跟马皇后对视,仓猝将双眼转向另一边。
大皇子那里听得见这些,一个箭步窜上前,一剑斩断了层层帐幔,暴露贤人的御榻。
季彦用脚指头想也晓得,大皇子本日必败!
皇后恨得直顿脚,偏那几个保护的剑指向她,略微往前走一步,便有能够被剑锋刺入胸膛。
宗正的话提示了大皇子,他一改方才的狼狈,梗着脖子瞪眼皇后,大声诘责:“自正月初七日至本日,足足十一天,父皇都未曾露面。皇祖母和几位母妃担忧不已,几次想见父皇,却都被母后娘娘劝止。儿臣不明白,母后娘娘为何要这么做?儿臣大胆问一句,母后娘娘,父皇尚安否?!”
现在,外头的禁卫军应当已经被影卫们‘清理’洁净了吧?
繁华平和的宫城,竟变成了充满殛毙的炼狱。浓烈的血腥气味儿在氛围中满盈。
不过是被皇后逼问了两句。就暴露了怯意和惶惑之色,那里有半分野心家的气势?
大皇子终究听到了胜利的信号,底气顿时高涨,没耐烦再与皇后废话,直接撕破了脸,“母后,我就只想看一眼父皇。别的的,无需多言。您是长辈,儿臣不欲与您难堪,还请您也不要刁难儿臣。”
何如进大殿前。他的兵器就已经交给戍卫的禁卫军,现在只能本身挡在皇前面前,双拳紧握,一双虎目瞪眼闯出去的侍卫们。
他不着陈迹的挪了挪脚步。往皇后那边靠去。
皇后大急,作势就要劝止,被大皇子带来的保护挡了下来。
霍梦龙,自家出身不显,何如有个身份特别的老娘。身后有老豫王和英国公府等几个大背景,手中握有兵权,本人亦是一员悍将。
皇后悄悄腹诽了一句,面上倒是一派端庄安闲,冷声道:“本宫说过了,圣报酬哀鸿祈福,正在斋戒,二十七日内谁也不见。就是本宫和这几位大人,也只能在殿外与贤人说话。”
皇后和季彦等几位全都变了神采,暗道:大皇子如何将这么多的人弄进了皇宫?禁卫军们都干甚么去了?
乃至连东宫系的官员都没有。
“齐王,不、不要惊扰圣驾!”
马皇后嘲笑连连,素手又指向霍梦龙,“还是你想‘清’霍将军?”
大皇子一噎。季彦?内阁首辅,两朝元老,大齐宦海驰名的琉璃球,世故得丁点费事都不沾,况他已经位极人臣,再无能够上升的空间,现在的季彦最在乎的,约莫也就是他的名声了。
如果在场的人当中,有马家的人,大皇子还能说马皇后有私心,企图伙同娘家行不臣之事。
殿外喊杀声越来越响,此中异化着宫女、内侍仓促逃命的呼救声、惨叫声。
霍梦龙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谨慎的将皇后、季彦等人护在身后,与几个侍卫对峙着。
大皇子向前踏了一步,冷声道:“儿臣不信!”
季彦是奸佞小人?会暗害天子?
又是一记哨声响起。
大颗大颗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看看皇后,又瞧瞧大皇子,磕磕巴巴的说:“娘、娘娘,齐王,都、都是一家人,何必、何必这般剑拔弩张?”
“清君侧?本日君侧只要我等几个,你要‘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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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又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大皇子瞥了眼淡定的皇后,用心拉长了腔调:“母后莫不是心虚?不然为何诸多劝止?”
大皇子又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保护们紧跟其上。
皇后这般,绝对称得上开阔、忘我,大皇子尚未修炼到家,实在做不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